吹去上面的灰尘,笔录的封面很是古朴。在笔录封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标记,这个标记虽然显眼,但是内容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拿出水壶,到了些许的水在笔录上,将上面的灰尘彻彻底底的清理干净。笔录右下角的标记是一行字,我看了片刻,有些看不清,这种字并非是笔录本身所自带的,而是有人刻上去的。
这种印刻的方式,类似于木雕中的阴刻。所谓阴刻,是指印章摁下去后所出现的形状是为凹形状,凹陷下去的字是阴字。
房沐礼说:“小三爷,这上面用的是什么文字,怎么看不懂啊。”
我说:“这是金文,又叫做女真文字,你自然看不懂。现如今,女真文字已经失传,你能看得懂可是难事。我也是在史书中看见的,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
房沐礼说:“小三爷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我说:“我只认得这是女真文字,至于写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房沐礼说:“先看看里面都记录着什么东西吧。”
我点点头,翻看这本笔录。在我打开笔录的刹那,我的心有些紧绷,从这本笔录所放置的位置来看,显然这是存在着特定的原因的,而封面上有着一行女真文字,我害怕在我打开笔录的刹那,这里面所记录的文字是女真文字。但是,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笔录的第一页,是一排用现代简化汉字写的名字。
金长山、赵世炎、吴秋海、梅丁、柳宗元、龚恩、房卿、刘长沙、项戈、曹煜。
在这竖排名单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金朝已故,今尔枉昔日,忧者自明,泣者自悲。
我愣了愣,这一行小字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一群人都是谁。在这一排名字中,我只知道金长山,他是我的太公,外号大金脑。六十年前,东北长白山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我心中疑惑不解,为什么我太公的名字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是一种巧合吗?而且,从这些名字来看,好似这十个人只见都是某种联系。现在,我所只晓得便是金家、赵家、吴家,根据赵秋阳及胖子所言,这三家的关系颇好,且又是盗墓十大世家之一,由此而来,那么剩下的七个人便是十大世家的另外七家。
但是,这名单下方的那一行小字是什么意思,我便弄不明白了。金朝已故,以现代的史书记载,这金朝很有可能就是女真族所建立的金国,至于下面的三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不过,可以进行推测,这三句话很有可能是在说,金朝已经消亡了,不能再如同以前那般消沉,我们要担忧现在,让金国的人不再悲泣。
但是,这种苍白无力的分析,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我问房沐礼,房沐礼也是摇摇头,她说自己也搞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可以断定这和名单上的十个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不再多说,翻下一页。
第二页。
题:六十年前。
在我写下这一段内容的时候,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又将会面临着什么。我本是长白山山脚下一户普通的人家,靠着打猎为生,就在大雪封山的第三天,村子里来了一群人,他们是一群身穿着军装的男人,他们的身上有枪,不是猎枪。ak,m16,还有一支rpg-7火箭筒,佩戴马卡罗夫、54式、59式等手枪,步枪子弹两箱,火箭弹十枚,手枪子弹一箱,军用联络设备,医用箱,他们的装备太精良的,精良的让人察觉他们给我,给我们的村子带来了威胁。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我已经记不得太清了,可能是二十四人,也可能是二十五人,时代太过于久远了。这群人来到村子后,便直奔我家,那时我年轻气壮,看见这群人向着我家的方向奔去,一下子就火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真的打了他们,在这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悲痛的事情。
那群人找到我的父亲,不知道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我父亲却告诉我,要离开家一段时间,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是半个月一个月。我问父亲要去什么地方,他并没有回应我,而是告诉我,如果我一年之内没有回来,就带着全家离开这里,去上海,那边会有人接迎我的,并且要叮嘱家中的人,无论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再回长白山。
我了解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便答应了他。这一等,便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内并没有父亲一丁点儿的消息。我也想过去找我的父亲,正当我集结了村子中的年轻小伙时,有人说我父亲回来了。
在那个飘着大雪的清晨,我父亲从长白山上一步步的走下,他身上的衣服冻得与皮肤死死的贴在一起,耳朵都冻掉了。我母亲说,能够回来已经是万幸了,村子中的一些老人都说我父亲是个汉子。也就在那个夜晚,我在父亲的怀中发现了那个黑匣子,还有,一卷羊皮纸。
那天夜里,我父亲说了很多话,不过我母亲却告诉我那些都是胡话,不能相信。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