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战的两个人都属于中规中矩的猛将,俩大方脸,区别么就是庞德的脸晒得黑里透红,太史哥肤色更白一些,庞德一身墨色战甲和青色战袍,太史哥一身大红战甲和绛红色战袍,庞德见太史哥使双枪的,估摸着应该跟昨天的老典差不多,干脆临阵换了大刀,倒拖着一根带着倒刺的狼牙棒上阵。“来将可通姓名?”,“东莱太史慈!”,“西凉庞德!”,两人在阵前互通姓名后,各自架起了兵器,蓄势待发。
太史哥首先蓄满了气力,双腿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他左手在前将抖动枪头试探庞德的架势,庞德也策马而出,可看着似乎没有太大的动作,直到两人策马而过的一瞬间,太史哥左手持枪袭向庞德的后脑,右手捻动枪身钻打庞德后心,这似乎是把双剑的剑法的精髓融入到了枪法里,庞德只是一俯身躲开脑后的一枪,然后以左手为支点,右手发力将狼牙棒撑起,硬生生挡下了太史哥的一击,到此我们还看不出两人的水平到底谁高谁低。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庞德只是防守的一瞬间,他忽然将狼牙棒猛地一推,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太史哥后背,太史哥只能匆忙将双枪往后一架,反手挡住了这生猛的一击,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差点跌下马来。本以为庞德会立刻驳马转头偷袭,可庞德只是勒住了缰绳停下,没有趁人之危,去补刀要了太史哥的命,太史哥也得以缓了口气回身再战庞德。两个人的战斗倒不似老典和马超打的互不相让,天昏地暗,太史哥利用两把武器的攻击间隔短的优势,连续猛攻庞德面门、胸膛、肩肘、臂腕、膝腿,庞德都很漂亮地接下了袭来的暴雨一般的枪头,然后时不时一抡或者一甩狼牙棒,招式凌厉地逼退太史哥,有时甚至反攻一把,让刚刚出完招还来不及蓄力的太史哥紧张一下,他们两个一个凭借速度快、招式连贯打地让人眼花缭乱,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一个凭借架势稳、反击犀利稳打稳扎,就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高峰。庞德的防守反击打得真是没话说,一杆狼牙棒就像一匹藏在黑夜中的饿狼,在你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扑过来,一个大意就可能被它撕扯下一片血肉,弄得太史哥不得不停下来缓口气,仿佛被进攻挨打的是他一样。
终于,太史哥看准机会,放弃了之前如水泻银瀑一样的连招,这一次出招前安静得和一汪清水一样,和第一次出招时一样的动作,瞄准的一个方位,让人以为他是招式用老只能再打一轮一样。再次杀到庞德面前,庞德也下意识地选择了最佳防守反击的招式,但是太史哥这次并没有死死地抓住枪身,反而是将两杆枪当做袖箭一样射了出去,庞德不得不放弃了反击将狼牙棒大幅度往上一抡,护住后心和脖颈。就在我们以为太史哥这一击必杀没有成功时,太史哥却仰着面,双腿勾住马镫,平躺在马背上,一把抽出画雀弓和白翎箭,翻身连着三箭,庞德这下慌了,匆忙支起狼牙棒格挡,“叮——叮——嘡——”,三朵火花爆出,庞德堪堪躲开了这三箭。“当——啷啷——”,就在我们以为是庞德只需要虐杀失去双枪的太史哥时,庞德头上的黑铁战盔掉在了地上,盔缨的底部插着一支白翎箭,原来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晃神的时候,太史哥射出了第四箭,应该是感谢庞德之前没有偷袭,所以故意射中了盔缨,而没有爆头。“太史将军好箭法!这一局算是我庞德输了!”,“庞将军不必自谦,若不是之前将军放慈一马,慈早已败下阵来!不若就当做打个平手如何?”,“太史将军……如此也好。”,庞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考虑到两军还在交战,最后还是作罢,两人各自收起了双枪和头盔回营。
“呼——”,看着他们两个打得拼尽全力,都命悬一线但安然无恙回营的结果,我不由长长地出了口气,这西凉最强的两个都打平了,后面就好办多了,马铁、马休应该可以被玲绮拿下,至于那个传闻中的马云騄,还是让云妹上吧,玲绮活捉人的本事还不及云妹。在周围士兵们纷纷叫战的喧闹声中,我们两方最后还是选择了再休息一天,有点对不起那些大冬天围观免费看表演的士兵群众就是了,双方比拼气势的这个平衡很微妙,我还在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