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到这个有些诡异的东汉末年已经四个多月了,我是阳历的七月下旬来的,算算日子,大概也12月份了。这次围攻青州打得很艰难,倒不是说黄巾军战斗力突然提升了多少,而是他们多数时候都只是固守城池,我们的几番攻击都被打退了,老曹显然有些坐不住了,也难怪。现在的曹操还是个二十八九的即将步入中年的汉子,他手下的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也参加了此次攻伐黄巾的任务,本来想刷点功勋回去升官的,这久攻不下让士兵们泄气、武将们丧气,真是晦气得很。我们军营也差不多,除了作为主帅的便宜老爹朱隽还能坐在帅帐中天天研究着地图、听着各种军情汇报,羽哥、飞哥、忠叔、张辽都已经坐不住了,高顺其实也心痒难耐,只是这个闷油瓶不会主动说,云妹其实是最着急的,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定下的婚期,这么拖下去就指不定得明年才能修成正果了。
“想我五万大军从九月开始围城(老曹指的是农历,实际已经阳历十月了),如今已经两月有余,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没有适当的时机撬开这青州的大门,如此下去,我们在城中洒下的那百十人内应只怕被发现的可能会越来越高,贤弟曾和黄巾交过手,且赢了十分精彩的两仗,为何现在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老曹又来我的营帐里催促我出兵了,我倒是不奇怪他这三番五次的硬闯,历史上的老曹也是在追击董卓时被徐荣伏击,差点丧命才改掉了毛毛躁躁的毛病,和沉不住气的性子,但现在还得给他一个交代:“我说孟德兄啊,那两次侥幸赢了黄巾,一个是因为当时我军守城但兵源不足,而我冒险分兵突袭他们本阵,主帅一死我们才扭转了士气,反败为胜的。至于第二次嘛,得谢谢两个人,禁军统领徐荣和咱忠叔,如果徐荣不肯接受咱的意见,或者忠叔救援晚来几个时辰,那小弟我可就一命呜呼了。而这一次显然里面的人很清楚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被我耍些小手段给找到可乘之机,所以除了偶尔小部队出城骚扰,一直闭门不出。我们要是盯着那些骚扰部队去打,一个是浪费时间和人力,吃力不讨好,还有就是他们黄巾人少,机动性强,就算被我们发现,只要藏起衣甲、武器,脱下那层狗屁,混在流民中就是迁徙的灾民,你还不能随便痛下杀手,等他们跑到其他州郡求援,咱们还得小心防备援军的偷袭,所以如果没有可以一锤定音的方法,咱们还是别去浪费时间了,学学咱老爹,喝喝茶、看看地图如何?”。“……那为兄便再耐下性子等一等这个致胜的契机。”,老曹沉默了很久才心有不甘地退出了我的营帐。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自从张让等人被诛杀的消息传来,洛阳就断了音讯,向朝廷催粮的几批传令兵也是有去无回,八成是董卓这个大胖子把持了朝政,切断了外界的音讯,就连我们为了卢植这个和蔼但正直的老爷子几个联名上书的信件,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一切的不正常都指向进京后的野心家——董卓,呵呵,现在在洛阳的人日子不好过啊。当然,这些担忧我不能对老爹和老曹讲,不然到时回京发现一切和我所料一致时,难不保有心人会诬陷我过于“神机妙算,料敌先机”就像和董卓商量好的一样,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明明是开点历史金手指就被戳着脊梁骂成了卖国贼什么的,我虽然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但是明哲保身是我的处事原则,这点上我倒是挺欣赏董大胖子手下的老狐狸贾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