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我原本打算往建业(现在江苏南京附近)方向走,但云妹坚持要去河东看看那些避难的赵家村村民,我拗不过她(虽然知道自从那一夜我陪酒之后,她不可能真的杀我,可闪着寒光的枪尖还是让我屈服了)只能乖乖就范。嗯?你说我陪酒了干嘛不陪睡?你当我是三陪啊……我倒是想陪睡,她不给机会啊。路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来拦路,结果么就是被云妹秒杀,然后我负责搜刮他们看有没有钱粮,最后居然收了两麻袋铜钱、三包粟米、一包小麦。貌似云妹是肉食主义者,每顿饭不猎只山鸡野兔什么的,她咽不下饭,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不会做饭……不是说古代女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嘛?历史老师你又骗我!所以我就成了她的专用厨子,虽然吃喝不愁,但是连着半个月骑马、走山路,我体重还是开始下降,原来八十公斤的胖子,居然瘦到了七十二公斤的标准体重,虽然还比不上已经酱油的子龙哥帅,但是你们想想杜海涛瘦了都有男神范儿,我怎么说也变得棱角分明、五官立体了点。最痛苦的莫过于云妹要教我枪法了,我这人力气还有些,但是协调性太差,那灵活多变的枪法到了我手里,真是龙变蛇、虎变猫,要速度没速度,要变化没变化……云妹曾绝望地说我这辈子别想在武艺上有所造诣了,我只能嬉皮笑脸地说:“我答应了你哥照顾你一辈子,那作为报酬,你保护我一辈子呗?那样我就不用习武了。”本以为她会指责我为了偷懒找借口,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居然红着脸微微点了下头,嘴里还呢喃着:“人家才不是想保护你一辈子呢,只是……只是,大哥这么拜托你了……我不能违背大哥的意思……看什么看,色眯眯的样子真讨厌!”然后催着小白逃一样和我拉开了距离。我勒个去,云妹还是个傲娇?嘿嘿,有意思。
然而我还没开心多久,这只调皮的小猫咪就在返回涿郡时给我摊上了事儿,还是大事儿!她居然把县令的儿子给揍成了猪头……后来才知道,这个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有钱就捐了个官,为人吝啬、见钱眼开,他的儿子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喜欢调戏良家妇女。这无巧不成书,他好死不死看见换上女装的云妹秀色可餐,就色胆包天上去调戏,之后就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了,作死的家伙活该。等云妹教训完他和他的一帮狗腿子之后,本以为该识相了,但是越是弱小的狗越是叫得欢,他居然喊来了县衙里的捕快、狱卒。但是谁都没想到五十多个汉子,居然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给揍趴下了,最后惊动了县太爷,调了两百官兵过来,于是就成了我俩被这些个家伙包围起来的窘境。正当我们在发愁怎么脱身之时,长的和类人猿一样的主簿急急忙忙赶过来,边跑还边喊着黄巾山贼从北门打过来了,距此地还有二十里(十公里),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儿发生了(如果当时有眼镜的话),胖的和猪一样的县太爷居然以和刘翔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飞奔回了府衙,片刻后就带着妻妾丫鬟、一众家丁、金银细软往南门驾车疾驰而去。留下的是愕然的士兵和惊慌失措的百姓,谁也没料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脚底抹油开溜了,一时间,整个涿郡乱成了一锅粥。
云妹被像苍蝇一样乱哄哄的人群闹的有些心烦意乱,憋足内劲一声清喝:“不想死的都别吵了!”,不愧是练家子,没有扩音喇叭还能吼这么响。人群倒是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就在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盯着云妹的时候,她却突然把我给推到了前面,还自信满满地对大伙说:“乡亲们莫怕,有这位先生在,只要你们按照他说的去做,可保你们无恙。”我顿时一个激灵,搞什么飞机?我什么时候有那种“王八之气”了?你以为我往城门上一站,黄巾就会撤了?都说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群黄巾暴民什么事不敢做?挂我有用吗?我又不是柯南……我偷偷回头,以极其幽怨的眼神瞧了瞧云妹,意思是你这么坑我,万一到时黄巾不退兵怎么办?云妹冲我俏皮地眨眨眼,意思是路上对付那些山贼强盗的时候,你鬼点子不是挺多的么?你看着办吧。我只能强行整了整衣衫(子龙哥留下的那些,我的衣服都被云妹当破布扔了,还说什么袖子太短、裤子遮不住脚……为此我还狠狠捏了下她水嫩嫩的脸蛋作为报复),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我只能先说两句场面话:“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敌我实力不明,在下不好妄作决断。主簿何在?二十里外有多少黄巾?骑兵几何?步兵几何?领军者何人?”,“约有五千之众,没有骑兵,都是步兵,打的是何字旗号,想必是何仪。”,“我军尚存兵卒几何?”,“不足四百人……”。我刚问完话,周围又是一阵骚动,有的喊着咱们逃命吧,有的喊着反正跑不了,大不了拼了,还有的开始痛哭哀嚎自己命苦,正要作鸟兽散。我只能高声大喊:“大家先别乱,听我的安排,虽然我们跑不了,但是未必赢不了!”,可是似乎我内功不行,没有穿透力,人群还是闹哄哄的。
就在我感叹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的时候,一声如惊雷一般的爆喝在我耳边炸响,“都他奶奶的给俺闭上你们的鸟嘴!”我捂着被震疼的耳朵侧目望去,只见一个如黑熊一般壮实的大汉从混乱的人群中扒出一条路,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