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辙语气低沉地解释道:“这个女鬼把自己的阴气渡给了这个小鬼,所以原本应该消散的胎魂,却一直存在了下来,而女鬼自己却因为阴气逐渐散尽,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只是,因为她心中的一股强烈的执念,令其奇迹般的苟延残喘下来。这次,你明白了吗?”
“竟是这样。秦辙,这个女鬼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救这个小孩啊,难道,这个是她的孩子?执念,她的执念是什么啊?”
秦辙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她的执念是什么。但是联系今晚的事情,我想那个执念大概和张院长一家人有关。或许,张医生真的是她的儿子也说不定。至于她为什么要救这个小鬼,我依旧不清楚,不过他们应该不是母子关系,因为他们的灵魂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因果联系,否则即使这个女鬼想要渡阴气给这个小鬼,也无法办到。”
“秦辙,你有办法帮它们吗?这个姐姐这么悲伤,我实在不忍心她会魂飞魄散。”言喻拉着秦辙的衣角,眼睛红红地问道。她似乎已经陷入了对这个女鬼的同情中,所以连称呼也变了。
秦辙出神地盯着那个女鬼,缓缓地道:“它为了让这小鬼的胎魂存在,过多的消耗自己的阴气,以至于失去了从外界汲取阴气的能力。无法补充阴气,便无法阻止它魂飞魄散。当它执念消失的那一刻,恐怕就是它魂飞魄散的时候。
倒是这个小鬼,因为长期受到阴气的滋养,已经趋向于成为一个真正的鬼,给我一段时间的话,倒是可以令其真正成为一个鬼,到时候也有了投胎转世的机会。”
“真的吗?那你一定要帮忙啊。对了秦辙,那如果不让这个姐姐的执念消失,是不是她就不会魂飞魄散了?”
秦辙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你不懂,这股执念强烈的可以令一个本该魂飞魄散的鬼继续存在于世,那么它所带来的痛苦煎熬也会是令人窒息的。举个例子,你失去了一个极其亲近的人,你会因为思念而痛苦,当这种痛苦的感觉加深百倍千倍,那种感觉是会让人崩溃的。虽然这样说有些残忍,但事实上,如今让它放下执念,才是对它最好的选择。”
听了秦辙的话,言喻不禁潸然泪下,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女鬼,哽咽道:“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凄惨的命运,哪怕死去了成了鬼,也要遭受这样的事。姐姐,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执念是什么,告诉我好吗?”
“你说的话,它是听不到的。它已经算不得鬼了,只凭着一股执念存在,它现在的状况更像是生魂。我想,医院里出现的那些东西乱窜的事情应该是这个小鬼头做的吧。
咦,对了,之前总有人说在手术室里看到鬼影,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女鬼了。如此说来,恐怕这个女鬼的执念真的是和张天赐有关了。难道是张院长夺走了本该属于这个女鬼的孩子,也就是张天赐,又害死了女鬼,所以它才有执念?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这个女鬼应该会去报复张院长才对,而且,这个小鬼头又为什么参合了进来?”秦辙原本还是对言喻作解释,可后来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喂,秦辙,他们不见了!”这时,言喻惊叫一声,打断了秦辙的思绪。
“什么?啊,不好,我忘了时间,该死。”看着自己眼前突然空空一片,秦辙懊恼地挥了下拳头。
“秦辙,它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招魂术的时间到了,祭坛失去了束缚的力量,他们没了束缚,自然就消失了。真是可惜,我都还没有再问出点什么来。”
言喻擦了擦眼泪,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还说这个女鬼姐姐和生魂差不多,听不到我的话,那你还怎么问。”
“问不了大的,可以问小的。那个小鬼是因为女鬼的阴气而生的,和那个女鬼会有着天然的联系。刚刚看那个小鬼的行为举止,应该有了一定的智力灵性,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它来和女鬼进行一些初步的交流,从而了解到一些事情。”
“啊,那现在怎么办啊?”言喻想到线索在身边溜走,不禁有些着急,毕竟这是她第一个案子。
秦辙神秘地一笑,道“对付小孩子,自然要靠棒棒糖了。对了,言警官,之前要你做的调查你继续做下去,嗯,重点调查一下张天赐出生前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今晚先到这儿吧,那个女鬼既然带着那个小鬼离开了,恐怕今晚是没法再找到了。等明晚我再来试着公关一下那个小鬼。啊,还有,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给张院长父子做个亲子鉴定,看看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这点可是很重要的。”
言喻黑着脸道:“这种事要怎么做啊,张院长年纪那么大,又德高望重的,我哪里好意思开口给他要头发之类的做亲子鉴定啊。你就会给我出难题。”
“今晚的事情你也见到了,张院长明显很是可疑的。而且不管两个猜想哪个是对的,张院长的行径都配不上德高望重这个形容词吧。总之你尽量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的话,等我公关好了那个小鬼,再获得些什么确凿的证据,咱们就直接对张院长开门见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