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挺嚣张的嘛!站起来,让本少看看你长得是个什么了不起的模样,能惊动复兴动用上千人出来找你。”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
幽阳抬眼一看,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士兵越众而出,相貌看起来很是俊秀,但一身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简单点说他天生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料子。
如果不是崔连长问话,松少早就站出来找这家伙麻烦了,一个干城际押运的家伙居然惊动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搜寻,而且害得松少也不得不跟着受苦,这简直就是犯罪!
更加不可饶恕的是,这个干押运的家伙竟还嚣张的不像话,竟敢把崔连长臭骂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舒舒服服的坐着休息,这直接就是没天理!
“哦?你有意见?你这个模样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站起来给你看看?”
幽阳稍一打量这小子的神态腔调,已经把这个小麻烦的来龙去脉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但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连说话都是懒洋洋的。
安澜城内跟这小子类型近似的年轻人多得很,小到一个街区执政官的公子、警察局长的公子小姐,大到三大集团分公司总经理的儿子孙子、理事长的孙子孙女,更大到城卫军总司令的公子小姐、城督府的一应太`子党、某个与三大集团有些瓜葛的大家族出身的少爷小姐……
这类人不管是哪种相貌、什么气质、什么样的言行举止,他们都很容易区分,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的骄傲气质;这种气质是从他们出生开始被优越的地位环境慢慢熏陶培养出来的,与人的本质好坏无关。
哪怕是一个有着良好修养、为人随和的某某公子少爷,在跟一个普通出身的人说话的时候多少也会不自觉的溢露些许深入骨髓、与生俱来的傲气,何况是这个明显不知低调为何物的松少?
松少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跟自己说话,愣了片刻,随即赞不绝口:“呦呵?果然嚣张!本少喜欢!如果能嚣张到底那就最好了!”
“虽然我没觉得自己嚣张,但我一向就是这样,也不准备变上一变,让你看着不习惯我很抱歉。”
幽阳的语调还是懒洋洋的,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松少火冒三丈,直接吩咐动手:“揍他!看看他能不能嚣张到底!”
“我可以随手崩掉你们其中的三五个而不被追究责任,你们信不信?”
听到这句话,几个有些意动的士兵不禁犹豫了一下。
“而你们谁若敢开枪把我打伤,最起码也会被丢进最危险的矿坑里面改造个十来年;如果我死在你们谁手上,那么恭喜,你们全部都会跟我一起走,你们的家人也会受牵连,老婆被抓去矿场洗衣做饭兼职慰劳矿工是最轻松的一种,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连长。”
幽阳慢悠悠的话听起来很吓人,但他自问并不是虚张声势的吓唬他们,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他们手上,这些士兵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包括那个崔连长;至于那个没事找事的小子会不会死,那得看他家老爹或者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士兵们果然不敢动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他说的很可能是实话,一个让复兴动用一千多人搜寻的角色,说什么也不应该死在一帮执行搜寻任务的小丘八手上。
严格来说,松少除了情人换的频繁而且很喜欢出卖****、行事吊儿郎当略显张扬以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恶行,更不是传说中横行无忌、欺男霸女的恶少;同时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嚣张的家伙死不得,不然就算是自己老爹估计也兜不住。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明白白的松少就是忍不下来、忍无可忍。
“呀……”
忍无可忍的松少爆发了。
他突然尖叫一声,同时脚下发力助跑三步,一个倾身炮拳砸向幽阳面门;虽然体格并不健壮,但经过了半年新兵特训、标准常规训练并未减免的他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一记全力以赴的炮拳也是颇有些声势。
幽阳在他动手之前就已经感受了到他的敌意和动机,但他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轻描淡写的偏头让过了松少的拳头,同时他的右脚已经顶上了松少的肚子,就像早就等在那里一般,甚至都懒得费力气踹他一踹。
“噗……”
松少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地,直接蜷缩成虾米状;幽阳右脚很自然的一伸一收、一起一落,几乎在松少倒地的同时踩住了他的脖子。
“你的性格太急躁,有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聊起来。有个阉人你肯定认识,他叫康弘,他那个手术就是我做的。”
“所以,以后你说话做事不要太暴躁,不然就有可能倒霉,比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