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宝觉得自己要狠狠地把前些日子在牢狱中受过的苦楚,给千百倍的弥补回来。
他不会反省自己的过失,因为他是宰相之子——所以,他变本加厉的花天酒地,每日坐上龙鸾大马车,招摇过市。
对于爱子莫小宝有些犯上的行为,莫钓昱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还宠溺的嘱咐儿子:“随你吧,只要不闹出人命来便是给了为父面子了。”
帝都聚仙楼,是一座形似巨塔样子的金楼,整个远远看去珠光宝气,霞光闪闪,一般寻常人家毕生也无福来此消受。
莫小宝正醉醺醺的左搂右抱着两名美女,看着眼前一群青衣女子翩翩起舞,猛然打了一个酒嗝,舌头有些打结道:“赏,统统有赏,今夜,统统,随本少爷,入府,陪我把酒高歌、鸳鸯戏水”
“莫大少,您可真是有眼光呢,这些青衣女子可是才来我聚仙楼不久,莫大少能看上她们,可是她们多辈子修来的福份啊!”一个胖坨坨样子的中年妇人,本来就小的眼睛,听得莫小宝的言语后,都快笑做一根发线了。
这胖坨坨的妇人名为七胖,是这聚仙楼的老板娘,虽然样子见着寒蝉,却并非普通之人,她能在这偌大的帝都撑起这座聚仙楼,已是不凡。
莫小宝是谁,这帝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能结巴上宰相之子,那她七胖可算是走了逆天大运了。
“好,统统赏,有赏,鸳鸯戏水”莫小宝真的醉了,嘴里念叨着,一把瘫在了玉石桌案上。
“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娘,楼下有官兵扣押下了莫少爷的座驾,还说奉女王旨意,传你说话呢”一个瘦个男,疯了一样跑上聚仙楼,慌里慌张的样子,大气狂喘道。
“官兵?”闻报后,七胖脸皮一紧,继而两个大腮帮一摆,不屑道:“什么官兵?这莫大少可是当今女王的堂弟,谁敢动他?莫不是有人故意滋事生非来了?”
“哎呀,老板娘,小的哪敢虚报啊,那帮官兵看样子来头不小啊,个个金奎红甲长剑,您还是下楼去看看吧!”那个瘦子男有些急了,不停的擦汗道。
七胖但听瘦子的话后,陡然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继而挥手退下了那群青衣女子,咬了咬嘴唇道:“今日一早,我闻窗外雅雀乱叫,莫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在聚仙楼正厅,多玛宏一身素装便衣,盯着眼前的肉坨坨,淡淡问道:“你就是这聚贤楼的老板娘七胖?”
红莲带着一千名王卫,早就把这座聚仙楼给围了了严实,此时亦是冷然而立,霸气的瞪着七胖。
七胖躬身一旁,浑身微微颤抖着,回话道:“小女子,不,奴家正是七胖,不知大人传唤,所为何故?”
“大胆七胖,竟然窝藏乱党,该当何罪?”一身鲜红盔甲的红莲,骤然拔出随身长剑,指着七胖喝道:“好歹你在这帝都已是待过不少年头的人了,莫非龙鸾座驾是任人都能随便乘坐的么?你赶紧如实招来,否则定要你家财万顷,片刻付诸东流水,说!”
“我说,我说——可是,大人你们想要叫奴家说什么呀?”见着红莲长剑相向,七胖本能的吓得一个哆嗦,忽而感觉有些糊里糊涂的。
“很简单,你只需要到时出堂作证,有忤逆乱党趁乱入得聚仙楼,要挟于你即可。”红莲冷笑道。
“是——可是,这里哪有忤逆乱党呢?莫不是大人们你等搞错了?这里只有宰相之子、女王堂弟莫大少爷啊”七胖晕乎乎道。
她可不是真傻,眼下这帮官兵是来者不善,怕是要抓莫小宝的辫子来了——至于为什么,她又哪里知道呢?
所以,她故意将莫小宝的头衔说得明白:这可是宰相之子,女王之弟,再怎么样,任谁都得掂量一番再行事吧?
闻言后,红莲冷笑,随手掏出一块金色令牌,搞搞举起,喝道:“女王有令,今日我等抓捕忤逆犯上的乱党,若谁敢包庇窝藏,株连九族!”
“不敢不敢,奴家不敢呀——”见着女王手令后,七胖当即一把伏在地上,大礼膜拜道:“七胖一定遵纪守法,吾王万岁万万岁!”
见令如见女王。
想当初,女王曾凭借着这块金色令牌,召集了多少英雄灵修,方才历经七年之困后平定了江山——而今那快传说中的女王令牌竟然就在她七胖眼前,叫她如何不惶恐莫名?
“哼,将聚仙楼里所有相关人等,统统带回刑部,以作效尤!”红莲举起长剑,冷漠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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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钓昱很惶恐,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啦,眼皮子老是跳过不停?
眼看着太阳西垂,那顽子竟然还未回归?这事弄得他是坐立不安,饭食难咽。
这时,一个探子回报:“莫大人,不好了,适才一炷香之前,少爷叫人给押走了!”
“什么?我儿被人押走了?”莫钓昱闻言后,身形陡然一晃,继而暴怒道:“是谁,竟如此狗胆包天,敢在我莫钓昱的头上动土?”
“回大人,是王卫的人。”探子低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