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对于孙子能娶到镇长家的千金,张知凡高兴地当晚多喝了几杯酒,一旁的次子张凤更是在父亲面前急于表现自已,连连称赞马家小姐的聪慧决绝。
‘爹,大哥,这马家小姐我可是打听过了呀,要不然我也不敢替你们应承此事,人长的好看不说,还很有文化厘,你们说说,咱们全镇子上有一家,算一家的,谁能把女儿送到省城里读书啊,这也就是镇长家吧!’
‘老二,你还真干了回正事,不过你也错了一件大事,你知道不!’张龙也是高兴,一连喝了几杯酒,兴致也就来了。
‘大哥,这话怎么说呢?’
‘你光知道答应这亲事,那聘礼呢,马镇长不是没要你手里的大洋嘛,你咋不把这大洋给人家呢!’
‘哦,对,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你说的对,我压根就是个死脑瓜骨,’张凤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内心是相当不乐意了,这大洋原本就是‘公账’,要是让它成为了‘聘礼’的话,难免会让老三老四说他不公,可碍于今天高兴,他也不想和大哥进行分辩,之后自罚了一杯,当作了事。
坐在席间末位处的张军武,一直都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些什么,他自已只管不停的吃菜,今天的晚宴要比平时丰盛得许多,他又是个壮劳力,当然得多吃一些了。
比起张龙张凤的喜悦,张吉和张祥并没有说什么,对于父亲年初把家里的内务事交给二哥来办,兄弟二人一直都不痛快,特别是张祥先前刚挨了打,两人都盼着父亲赶忙吃完,他们也好离席而去。
对于娶媳妇,在东北农村是太平常不过了,张军武也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只是不晓得这未来的媳妇长得啥样,次日清早,和表弟皮耀祖见了面后,也就把昨天二叔向自已说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皮耀祖。
‘你娶媳妇?’
‘对呀,咋的呀,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我就是觉得吧,现在啥啥都讲究婚姻自已作主,讲究自由恋爱,你光知道她比你小,她长得啥样你知道吗!’
自由恋爱,这对于张军武来说,还是头一回听说,‘啥叫自由恋爱呀?’
由于平日里皮均山出外行医回来,总要带些过了期的报纸,皮耀祖也是从报上看到的,装作很懂的样子,为了在表哥面前吹嘘一番,他又开了腔。
‘说深了,你也不懂,这么跟你说吧,就是说,现在全国都要倡导新-生-活运动,男女平等懂不?’
张军武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皮耀祖接着又说,‘说白了吧,就是今后男的女的要结婚,不光得双方家长同意知道不,还得男的女的情投意合,这叫作什么来的,对,叫作感情,有了感情,才能有以后!’
对于皮耀祖的观点,张军武也表示认同,本来在他们村里,就没有几个好看的妮子,要是真的找了个丑八怪过一辈子,张军武还是觉得太对不起自已了,想着想着,他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知道坐在大石头上,用他的那把匕首刮着他那掌上厚厚的老茧。
表哥说上媳妇,本来作为表弟的皮耀祖应该高兴,可不知咋的,他的牙根酸酸地,有股嫉妒之情,对于自已的婚事,父母从来对没有提过,早先在村里和自已玩耍的小伙伴们,有的也早早地成了亲,为此皮耀祖觉得自已应该跟张军武使点坏,不能让他这么高高兴兴地就把媳妇娶了,最起码要他闹心几天才是。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前几天不说你爷,我姥爷还想把你送进‘讲武堂’呢嘛,你不想象我姨夫那样,整天骑个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呀!’
‘咋不想了,可是我娘对我说了,就怕以后还打仗,要是打仗的话,万一死了咋办!’
‘瞧你这出息,你不胆挺大嘛,这样吧,咱们找个时间,去趟省城,我陪你看看‘讲武堂’到底啥样,顺便再看看你未来媳妇长得好看不,这下总行了吧!’
一听这话,张军武豁然开朗,‘好啊,我咋就没想到呢,买卖不成人意在吧,万一我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呢,也免了以后退亲麻烦,顺便再看看我老姑,不过咱们去咋跟我爷,我爸说呢?’
皮耀祖想了想,‘咱就说镇里的警察又来调查户口了,还在道上看着我了,问我是哪家的,我爹怕我被抓了丁,一定让我出去几天,正好你没事,陪着我,也好保护我呀,你武功这么好,到哪都不挨欺负!’
张军武也没什么主意,之后两人串联了瞎话,一起跟着皮耀祖回家,接下来皮耀祖把事先编好的瞎话,告诉了父亲母亲,这让两个老人很是担心。
‘当家的,这可咋办呀,看来咱们上回的那碗蜂蜜没好使啊!’皮张氏满脸的愁云。
‘妈,不是咱们这边管片的警察,好象是个胖的,当官的警察!’皮耀祖就怕父母找警察进行问询,也就按照平日里那派出所的所长模样,又描述了一番。
皮均山对于儿子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