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不愿说,别人自然也是不能强迫他说。这话题暂且收住,张无病便赶紧前方引路,领着来得最早的几位进了天师府,直入大殿而去。
约莫寒暄了一个小时,将近四点的时候,管家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说道:“回禀二少爷,客人们都来了。”
一听这个,张无病赶紧起身向几位长辈们告了声罪,带着李世民他们去山门口迎接客人去了。
这小年轻一走,屋里便是只剩下了乔诺和云雅陪着几位长辈们喝茶聊天。
杨忠喝了茶,四处打量了一下,才说道:“无病变化还真是大,让人如今是眼前一亮啊。不过,怎么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无忌这孩子了。好像从白山黑水之后,我几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这孩子最近在忙些什么?”
李渊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张无忌做什么,他心里是有个计较的,只是他奇怪,张若虚真的不介意张无忌入了魔道?
萧云雅给萧衍的杯里续了杯茶水,笑道:“杨爷爷不说,我们还真是没注意,还真是许久没见过无忌了,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张叔叔出关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参加吗?哎,咱们几个也真是好久没一起聚过了,李太爷宴请那一次,好像张无忌都没来。”
乔诺在一边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伸着一双美腿,笑嘻嘻的说道:“他一个木头人,一脸的冷酷,谁愿接近他啊,还不如唯山呢,嬉皮笑脸不正经,可是愿意陪着你玩啊,不像那个张无忌,一点意思都没有。”
“哈哈,乔诺这么说我儿子,老夫可是不同意的呦。”
一声洪亮笑声穿进了大殿,乔诺一听这声音,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赶紧和云雅行礼说道:“见过张叔叔。”
来人正是出关的张若虚,一脸笑吟吟的站在门口,以前总是阴郁的一张脸上,如今却是是说不出的舒展,整个人的其实看得出来是和原先不一样了许多,似乎是更能包容了一般。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极好。
看到他进来了,其他几位家主却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纷纷打量了过去,杨忠啧啧的赞叹道:“好,好,看来你在准圣的修为上,更进一步了,眼睛里的忧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来你是彻底的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了,恭喜恭喜贤侄了。”
张若虚接受了杨忠的祝福,躬身行礼道:“承蒙杨叔的祝福,小侄心里感激不尽。以前脾性不好,做了些伤和气的事情,还望诸位见谅。”
杨忠摆摆手说道:“这算什么大事,我们四家本就是互相支撑,才能度过千年而不倒的。贤侄这种说法,倒显得生分了。”
张若虚点点头笑道:“倒是小侄想多了,不过小侄今日还有个事情要和杨叔您,说一下。”
“哦,不知是什么事情?”
张若虚却是拍拍手,只见一个管事捧着一个小小的木雕盒子走了进来,放到了张若虚的手里,又赶紧退了出去。
杨忠有点眼熟的看着那个木雕盒子,漆黑的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名贵指出,只不过那木盒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杨”却是被他看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似乎是。。。。。当年的交换过的婚贴。
“贤侄,你这是。。。?”
杨忠似乎明白张若虚的的举动了,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何,他要这么做?
张若虚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除了一张小小的白色纸片,纸片上写着一行字:
“今有杨氏子弟杨坚,张氏子弟张若虚在此立誓,若双方夫人同生男,则共为兄弟,若生女,则同为姐妹,若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享受美好姻缘,此生绝不反悔。————1993.0521,于瑞士日内瓦。”
杨忠浑身颤抖,慢慢的接过了张若虚递过来的有点泛黄的纸片,和里面的一个镶着一颗黄宝石的戒指。看着这信,看着这戒指,杨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老泪纵横的喊道:“我的儿啊。”
乔诺看见杨忠这个样子,竟是捧着一张小纸片在流泪,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扑过去抱着杨忠,竟是泣不成声。
从出生时起,乔诺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的爷爷,至于他的父亲母亲,乔诺从来没有见过,杨忠也从未说过。只是她并非没有打听过,只是名剑山庄上上下下都对此事绝口不提,就是一向疼她的老阿姆,提到此事时,都支支吾吾的不愿多说一句。父亲母亲,似乎成了心底里最最遥远的一个梦想。
在自己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张家的家主,那个曾经总是一脸忧郁的张若虚带着一个小盒子来到了自己的家中,也不知他和爷爷说了些什么,就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爷爷当着满金陵的名流显贵宣布自己早已有了婚约,对方是自己从小就不愿多接近的张无忌,而这个决定,是十六年前,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张无忌的父亲母亲在,瑞士的日内瓦湖畔定下的。而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
爷爷也告诉了还在不知所措而哭泣的自己,父亲母亲死于雪崩,自己是母亲拼死保护才捡到的一条性命,同时遇难的还有张若虚的夫人,他拼死护住了腹中的胎儿,才有了张无病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