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很关心我嘛,是不是怕我万一进了监狱,你失去一个如意郎君?”周枫打趣道。
“你死去吧,本姑娘这辈子什么都愁,就是不愁如意郎君。”尤燕嗔声道,显得很不服气,凭她的姿色要是缺男人传出去会被姐妹们笑死,虽然她几乎没有朋友。
“原来是巴不得我死了啊?那我就去死给你看,别后悔。”周枫也不认栽,说什么也得把门面撑住。
尤燕果然大急,嚷嚷道:“死吧死吧,早死早超生,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她“啪”一声合下盖子,窗口一片黑暗,紧接着QQ成了离线状态。
“居然真舍得我死?”周枫只觉手脚冰凉,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隔日清晨,周枫全副武装,上面一件黑色衬衫,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裤,鼻梁上搭着一副黑眼镜,一派黑社会作风高调亮相,敞开着敞篷开着法拉利溜达在马路上,说不出的拉风,惹来无数个花痴抛眉献眼,看帅哥是其次,主要是看车。
几年前有个广告说“人靠衣装,美靠亮装”,对周枫来说那是瞎扯蛋,什么都靠银子,钱包厚车子贵才是王道。
在路上他便给赵金龙打了个电话,还算那糟老头识相没有关机,还有胆子接,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对方的语气比起上一次要淡定很多,只说了一句简洁的话:“老地方见。”
到了他家门口,周枫本打算直接把前院的大铁门撞烂冲进去以增加气势,但想想这辆价值上千万的法拉利还是忍住了,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他老老实实停好车子,伸出黑得发亮的皮鞋下了车,威风凛凛地去推门。
铁门没有上锁,里面的木门也被木匠修好了,打开一道大口子。周枫不加迟疑迈了进去。
赵金龙还是坐在大厅的地板上跟自己下棋,几天没见他又变回了那个无聊的糟老头。
可看来看去依然没见到飞机头的脸,难道又被人放鸽子了?他气冲山河跺到赵金龙面前扯下眼镜喝道:“你外孙呢?”
赵金龙没有抬头,也不知今天摆的是什么棋谱,下得聚精会神,心不在焉地回道:“你会见到他的,这不是才早上吗?不用着急。”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叫我等到晚上吧?”周枫冷冷道。
“等我下完这、盘棋,就带你去见他,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杀几个回合?随便你挑颜色。”赵金龙扯着沙亚的嗓子道。
周枫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哼道:“但我今天并不是过来下棋的。”
“你就当可怜我这个糟老头,陪我下一盘吧,我活了这把年纪,很少能遇到你这种人。”赵金龙居然状起可怜来,就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我是哪种人?”周枫道。
“狂妄,但是又有狂妄的资本,我真的很欣赏你。”赵金龙终于抬起头看他一眼,那眼神竟有点痴呆,他在跟自己下棋的时候,与平常相比完全判若两人,真是个怪老头。
“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饶了你的外孙?你也会说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周枫讽刺道,可怜人他见得多了,心肠再软也不可能同情这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赵金龙见说不动他,一脸愁容收起棋盘,轻手轻脚地坐到沙发上,动作异常迟顿。今天他好像是自己回来的,看不到一个家丁,房子里有点死气沉沉的味道。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周枫有点想哭的感觉,大家都真刀真枪交过手了,你有必要把BB装得这么像吗?他崩溃道:“你可别跟我说今天身体不好,生病了,这事儿改日再谈?”
赵金龙依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活脱脱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目光呆滞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装可怜?就凭我举手间能接住子弹的实力有必要在你面前装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周枫坐下他对面,冷冷盯着他。
赵金龙忽然苦笑一声,这一眨间几乎又老了十岁,说道:“十年前我就得了老人痴呆症,近两年更严重了些,虽然身手依然利索,但时不时人会有点呆,你不必介意。”
老人痴呆症?周枫一听傻了眼,还真看不出来这老东西会得这种病。他忍不住坐过去,抓起对方的手腕把了一会脉,凝神静气。
赵金龙却异常淡定,右手任由他把脉,左手缓缓地倒了两杯茶。
听了一会脉搏,周枫惊呆了,这个身怀绝技的老人还果然身体不正常,以他半桶水的中医经验判断,此人活不过一年了,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他有这身绝技,难保他装不出一身病来。
但继而一想他也没有装可怜的必要,他就算再痴呆也总该保留着中年人以上的智商才对。
“怎么样?你是神医,你觉得我这病能医吗?”赵金龙看着他淡淡笑道。
周枫却难住了,如果他和宗伟江联手,换心换肺的话也许没什么难度,胳膊腿之类的移花接木手术也不成问题,但老人中呆症病的是脑子,就算凭他的医术,要给人换个脑袋也是滑稽之谈,更何况就算能换他也不再是赵金龙了,和死了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