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少年黑发狂舞,燃烧的纹络实化,具现在虚空中,蔓延交织,构建成一个过人高的火山锥。
刹那间,两只铁爪猛地闭合。
那热浪滚滚的火山剧烈震荡,像个忠心耿耿贴身侍卫,硬生生抵住接连的攻击,牢牢护住内部血流不止的少年。
火星四射,身下青石承受重压,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小子,凭这点血气也想挡住我,爷爷难道没跟你说过,我可是——”
少年野兽般嘶吼,冲破火焰,直砸而下。
拳头在面前猛地放大,翼火蛇闷哼,断线风筝一样翻滚跌落,接连撞塌几堵土墙,烟尘滚滚,年久失修的废弃宅院不堪重负。
他晃晃脑袋在碎石堆里站起来,嗤啦,黑色斗篷被一把撕开,一副碧绿如玉的鸟型骨架暴露在空气中,骨翅扇动退回高空。
“小子,没想到你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电芒闪烁间,被打得弯曲凹陷的尺骨龙骨恢复原来模样,骷髅鸟首死死地对着少年。
他张开鸟喙,吐出一本厚厚的书,封面是一张带有蓝色背景的楷书,这样写着——天碑大道,二十九,剥夺。
翼火蛇翻动着书,撕下一张空白的纸页,“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不想因为杀了一个活人被处罚。”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翼火蛇吐吐信子,“我以上天的名义宣判,因你阻挡鬼使回收魂魄,剥夺你的双拳。”那张纸显现出两个拳头,被丢到空中,自己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少年突然跪下,痛苦地低吼,两只手掌燃烧起绿色的无名火,肌肉被炙烤地失水萎缩。
“剥夺你的视觉。”
“剥夺你的听觉。”
“剥夺你的胳膊。”
翼火蛇再次吃力地撕下三张,身体的骨架因为反噬而石化,哀鸣一声跌落在地,看到对方痛苦欲绝地扑在地上挣扎,有种莫名的快意。不过,今天这代价有点大啊。
无人关注的角落中,数不清的蛊虫从地下钻出来,慢慢汇聚成一只肥大恶心的土褐色蚯蚓,刚毛刺破体表的粘液,根根直竖,狰狞的伤口密布全身,渗出黑色液体。
“这个小子什么来头,连我压箱底的天碑大道都对付不了。”蚯蚓疼得浑身抽搐,“我来救你,翼!”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又化为密密麻麻的虫潮没入地下。
南国小竹站在子午门鼓楼内,痛苦的紧皱眉头,一缕嫣红划过嘴角。
“花瞳被破了吧。”
“嗯。”
老妪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叹息道,“我说过,花瞳里的幻境是不受控制的,如果被强行中断,施术者与受控者都会受到影响,你俩,哎——”
“我不会的,倒是他,如果敢骚扰我,意图不轨,我不会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