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叔看着那个神秘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和我猜测的一样,那个神秘人正是乌凡,不过却有那么点不正常。
从打开门到现在,乌凡的行为耐人寻味,出乎常理,我和林叔也很纳闷,为什么乌凡才不过离开一会儿,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他究竟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我以为乌凡去而复返是为了来拿那把随身大剑的,却发现他的目标并不是大剑,而是人。
准确地说,是人的心脏。刚刚亲眼看到他屠杀伊诺,取出心脏的那一幕,我感觉他双眼里释放着嗜血的光芒。这一次他走进大厅的时候,腥味冲天,浑身是血。如果不是身上穿了一件衣服,有一点粗麻布的效果冲击,我几乎就要产生他被人剥了皮的错觉。
乌凡双眼无神,没有一定聚焦的痕迹。他的嘴角勾勒起一丝邪气的弧度,时不时有鲜红的血液从那嘴唇缝里滴落出来。他的上下颌不断动作着,不断咀嚼着,我几乎就要以为那些流出来的血液是乌凡自己的。很难想象,先前被逼得手足无措的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恶魔那样让人望而生畏。
林叔在旁边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灵晶盾的光芒一直闪烁不息。而我静静地盯着乌凡,此刻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乌凡好像是在咀嚼血淋淋,活生生的脏器。他突出的喉结上下蠕动,一个个脏器碎块顺着食道欢呼雀跃地滑进了肚子。当嘴里没有什么东西时,他才呸呸两声,把嘴里剩余的残渣给吐了出来。
那是一些有着明显齿痕的结缔组织。乌凡用鼻子往空气里嗅了嗅,他的身体在原地转了几转以后,突然正面朝我和林叔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好像害怕失去一样又狠狠闻了闻空气里那让他身心愉悦的味道,然后才一副享受地说,“就是这个感觉。。”
不会是觉得我年纪比较小,所以味道也比较好吧。你特么怎么这么恶心!我在心里一阵干呕,却是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下场会成为那些横飞碎肉中的一份子。可这个是由我说了算的吗?我看了看乌凡,顿时又向林叔身边缩了几分。要是他冲过来,有灵晶盾挡着,也好找机会跑出大门。
隐隐约约,透过灵晶盾面,我发现乌凡手里亮起了刺眼的白光。那是天力运转的情况,刚刚林叔也积蓄过这么一次,只不过被伊诺喝止了。乌凡手里的白光渐渐凝聚成型,好像变成了五根锋利的爪刀,齐齐术套在手指上。白色的天力,满手的殷红,那么地不和谐。
“嘤---嘤---”一阵刺痛神经的叫喊从他嘴里发出,令人反感。虽是嘈杂,但却有几分像是幽雀的悲鸣。他本来是个习武的彪形大汉,声音粗狂,嗓门极大。可此时却刻意紧缩起喉咙发出这样艰难的叫声,我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应该说,从看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的所作所为了。
“就是现在了。。”一直静止不动的林叔陡然间发出一声巨吼,把站在旁边的我下了一跳。他反手一怕桌子上的大剑,那把宽刃大剑顺着林叔的发力,擦过了灵晶盾的边沿,直接射向了它曾经的主人,乌凡。由于速度太快,灵晶盾被大剑瞬间擦过的时候,发出尖锐的嘶鸣,我不得不用双手奋力地捂住耳朵,不然感觉耳膜都会被那道声音给刺穿了
林叔的时机掌握得极好,利用了乌凡身体发生怪异,以及灵晶盾挡住了他视线的时候发动奇袭。可惜我低估了乌凡的反映能力,又或者说。他的心计比林叔还要深,似乎故意引林叔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急速飞驰的大剑化成一道流光朝着乌凡的腹部长驱直入。在那种速度下,我以为是谁也没有办法在瞬间做出反映的,死亡成了一个必然的结局。可是乌凡却做到了,我不想排除他蓄谋已久,故意引林叔出手的可能,难道他连林叔是怎么出手的都能够预判得清清楚楚吗?我不相信。
现实给我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他仅仅轻微侧身就躲过了剑锋的轨道,不费吹灰之力。然后那光芒锐利的五指轻轻一弹。一把赤金打造的大剑瞬间就成了废铜烂铁,四分五裂。这个时候我才清醒认识到,他那双由天力凝结而成的虚无爪子的锋利程度,摧枯拉朽,断玉分金。难怪,沈教练曾经跟我说过,天力越浑厚的人,自身形成的天然屏障就会越坚固,而既然乌凡能够轻易洞穿伊诺的身体,那就说明了他此刻的天力,完全不在伊诺之下。
父亲留给我的那本《魔相录》里面有记载,有一些使人魔化的功法秘籍可以让自身天力在短暂时间内提升数倍,但在之后会遭受到更大的反噬,甚至可能爆体而亡。乌凡去而复返不可能是为了一把可有可无的大剑,他之前整个人好像都被仇恨给蒙蔽了,不会是为了杀我这个愣头青而专门去修炼了什么禁忌吧。。我当时整个脸都垮了下来,真的是六月飞雪,有怨难申啊。我既没有在他的酒里下毒,也没有在他的饭菜里下药,更别说跟朱雀公爵有什么皮毛关系了。。
与我所料不虚,乌凡手里的爪子规则地律动着,这个人朝着我冲了过来。由于我和林叔站得很近,所以林叔错以为乌凡是朝着他攻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