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雪。”
陈哼看着这三个字,眼眶有些发红。只有在这不见天日的石洞洞里待过,才能明白那种感受。
除了两间屋里昏黄的油灯,外面一片蒙胧胧的绿。再没有其它暖色。你知道时间在一点点从你身边溜走,可你从小叶屋里那个时间已经不准的发条立钟上只能大致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现代生活,过惯了到处都看得到时间显示的日子。陈哼他们对这种连准确时间都把握不住的情况更加的感到无力和不知所措。
而在这一年四季分不清白天黑夜,看不到风霜雨雪,更没有鸟语花香的石洞。叶妈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
“草木丛丛、月色融融、飘雪纷纷。”
所谓名字,不外乎对子女的期望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呼——”陈哼深呼吸平复了心情,笑着拍拍小叶的头:“我叫你映雪吧。哥哥带你出去好不好?”
“好啊!”小叶子——映雪开心的应道,顿了顿却又迟疑了:“我很想跟着小哥哥出去看看。嗯,吃汉包包!可是……娘亲他们,还有小白怎么办?”
“没事的。咱们找到路出去后……到时候妳想他们了,哥哥再带你回来看看。”陈哼语气轻松。
“恩!”映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拿闪着希望星星的大眼睛望着陈哼。
“小哥哥找到出去的方法啦!”
“……”陈哼语塞,缩回搁在小叶头上的手——摸起来绒绒软软的,刚才忘形了。
他有点恼怒的抓了块饼朝大力扔了过去:“别在那竖着耳朵瞎琢磨了!收拾下,回屋商量商量怎么出去。”
大力抓住饼咬了一大口,嘟嘟哝哝地道:“这都快大半个月了……阿瞒,要是我老头揍我的话,你要帮我啊。”
“行了。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们拿笔钱回去,就说帮人做活去了。再说我老妈肯定跟阿姨们说过了。”陈哼摆摆手,牵着映雪起身往木屋走。
“钱?咱们在这破洞困了这么久,哪里来的钱?”跟上来的大力一头的问号。
陈哼回头对大力笑了笑,一脸神秘:“很多很多钱。”
大力一呆,随即使劲摇了摇头。也笑了起来。“行!你说没事儿那就肯定没事儿。”
……
回到屋里,海员已经把饭做好了。
今天不是小白送鱼过来的日子,前天剩的鱼肉做了饼。主菜是早上海员在崖壁边上找到的一种可食用的小蘑菇加鱼头熬的汤,清亮的汤汁看起来也是十分美味可口。
几人都已跟亲人一样,也不用客套。埋头一阵“稀哩咕噜”。
吃饱喝足之后,映雪又是抢着收拾碗筷,这次陈哼没阻止。
等映雪去了隔壁的厨房,陈哼招手把两个兄弟叫到跟前,丢了两根烟过去:“这快大半个月了,你们想到出去的法子没有?”
看大力一脸茫然,陈哼转头望向海员。
“按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小白在我们进来后第二天就从中段开始把通道都弄塌了。”海员低头想了会儿,又道:“这里的暗河应该是通到外面的。早上我去外头找吃的,发现那边暗河尽头拐角处的岩壁敲起来很空。水流拐弯之后变得有些急,应该是汇流了。”
“嗯。我的手机那天还能收到信号,说明我们离外头不是太远。而且暗河汇流的话,说明快要流到外面了。顺着暗河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出去的路。”
陈哼看了看门口,对海员道:“你先多准备些干粮和水……呃,水就算了吧。估计到时候会在河道里喝得鼻孔都往外冒水。把书收拾好选着带一部分。这个事先不要跟叶子说。”又转头叮嘱大力:“特别是你。这两天帮着海员准备东西,别跟叶子乱说话。”
“什么叫特别是我阿!我最听阿瞒你的话啦。”大力表示很委屈。他对陈哼瘪嘴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接着窝到墙角一小口一小口的抽烟,他们带的烟就只剩陈哼身上那小半包了。
陈哼可不吃他这一套。瞪了他一眼,起身朝屋外走去——有些其他的事要先跟映雪好好沟通下。
刚走到门口,就瞟到大力贼兮兮地靠到炕边上小声问海员:“海子,阿瞒要你带书干嘛?他现在喜欢看书了?可他在学校的时候,发的课本可是比我的还新阿!他是不是故意在叶子面前装文化人阿?刚才在河边还跟叶子演琼瑶剧来着。”
海员:“……”
“那是因为你小子用课本擦鼻涕!”陈哼有些羞恼地大吼,使劲把栅栏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吓得里屋的大力缩了缩脖子,对着海员一阵呲牙咧嘴的做鬼脸:“阿瞒心虚了……嘿嘿。”
海员:“……”
也许是被大力说中了,陈哼有些脸红。在屋外站了好一会儿抽完一根烟才缓过来。
来到厨房的时候他看到映雪正拎着个木桶准备出去。
“没水了么?”陈哼上前抢过木桶。“你歇会儿,我去提两桶水回来。”
映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