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个?”薛金彩仿佛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一样,轻蔑的眼神阴测测的盯着炎煌。
炎煌是杀手界的一个奇迹,可以说他有这样的成就,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够狠。在那种荒无人烟的非洲难民营他完全疯狂了,他变得嗜血,喜欢杀人。
“你是我哥!”薛金彩似乎还想辩解一点什么,试图找到让自己也可以信服的理由。
“你已经被老大改变的不再像是我的妹妹了,有谁知道哥哥的作用是被妹妹拿来出卖的?我上次去暗杀尚天兰结果发觉人家准备了一个装甲部队,要不是有一个狗洞今天我在就成为它的养料了!”炎煌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束鲜花。
那鲜花妖艳的有些魅惑,顺着炎煌的指头指的方向看去。仿佛在自己的眼里出现了什么奇幻的一幕,她的眼神被死死的勾住了。
“我真的不想的,但是你逼得太急了!”炎煌点燃半截烟头轻轻的吸上了一口,有些叹息的说了一句。
“九郎在哪里?”炎煌拿起原本就准备好的一个本子,开始着手准备林羽交给他的任务。血盟不是一个一般的组织,他的上下级没有特殊情况都是不会直接联系的,就算是俩人电话号码都没有。
......
烨烨的冷风中,苍白略显的有些绿意的桦树舞动着枝叶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春天。幽幽静静的院落里一个少年将目光投在了一本装帧普通的孙子兵法上,偶尔将目光投向旁边不远处的红棕色的大门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冷家这段时间可谓是门可罗雀,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惨绝人寰。冷家作为九京的九大世家,地位可谓是南天一柱。可是这段时间是陆家的商业大军死死的向着冷家的资产狠狠的压了过来。
冷家喘不过气了,冷华几乎没有一晚在两点之前睡过觉。那本曾国藩传记封面由馊黄渐渐变成了残身,阴鹜的眼神充斥着鲜红的血渍。他经营了一辈子冷家,在今天还是变了!
“我恨!”
幽怨沧浪的声音像是一头受伤的孤狼,他不想要失败,更不想家破人亡,纵然是这个家族已经没有他在留恋的东西,但是那滔天的权势和动人的财帛让他失去神智也难以放弃。
“曹叔你把冷沐找来!”书房传来了冷华歇斯底里的声音,这是崩溃边缘的声音。他恨自己!更恨自己这个儿子!
杀人就要捅三刀,喂毒药就要喂上一公斤。杀人不死,等到人缓过劲儿来,死的人就只能是自己了。
“是老爷!”冬日的寒气扑面,一个凉亭下佝偻着身躯的老爷子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迈着潸然的步子走向了后院儿,院转角的地儿潜伏另一个老爷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截竹杖,竹杖的上端流出一个黑黝黝的枪口。
“少爷!”张叔是冷家三十多年的仆人,论起忠心要是这个曹叔排第二,恐怕冷家就没了第一这个人了。
“张太爷爷来了?”冷沐的雍容的目光盯着满脸皱褶的饼子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想要自己命的是这个老家伙。
“老爷找你!”说完之后张老太爷子就站在那儿不在说话,两眼像是被胶水凝固了,没有一点点的动作。
“我宁愿是你来找我的,我喜欢坦诚。”冷沐没有再说什么,袖口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那张苍老的脸。冷冽的气势一点都不想是一个是九十岁的老头子发出来的。
“看来你是知道了?”老人的脸上略微有些诧异,说实话自从他的妻小被冷华当年率领警卫奸.杀在小树林里,他捏着血淋淋的铁拳狠狠的砸向旁边长满青苔的石头。
他是潜伏在社会中的特工,他不能暴露身份。这是纪律,这更是一个优秀特工的使命信仰。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冷华那个禽兽奸.污了自己最亲爱的妻子。
回到特工总部他第一件事儿就是将工作给辞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没有上级愿意一个优秀的人才流失,但是作为一个心死的人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工作。
三年的磨砺他进了冷家成为了一个仆人,脸上无数的伤痕早就完美的掩饰了他的身份。于是他有了一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帮着冷家打理着一些小事儿。
随着时间的延长,渐渐的他终于走进了这个院子。开始从事一些轻巧的工作,喂喂金鱼,清理一下八哥鸟的粪便诸如此类。
“其实我并不打算揭穿你,毕竟我也并不喜欢我的那个爸爸。我喜欢帮着九哥做事,他只是给了我降临世界的一个机会,这辈子我还的够多了,现在开始他不再是我的爸了。我只是希望你给自己一个机会,加入我们。”
要不是亲耳听到,张老太爷绝对以为这是假的,怎么可能有人在将死之际,竟然还想着拉弄人?
“那个地方我不会去的!纵使我死...”张老太爷子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破了纸糊的窗户,直直的打进了张老太爷子的脑子里。鲜血就像是喷涌的泉水,狠狠的从脑袋里灌了出来。
“既然你放弃了生命的机会,那就只有死了!”冷沐轻轻略微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