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晨曦来过浣衣局后,隔三差五便有外间的公公或者丫鬟给明月送来吃的和用的。
张公公也再没有对明月动手动脚,还专门送了中药过来给她。所以到年末几日,明月的病也好了。
浣衣局里许多人都得了点晨曦的好处。许多事也帮着明月做了,对她说话也是笑眯眯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纵使再有,也是不会当着面来说。
让明月想不通的是,晨曦为何要对她这般好,她现在可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朝中所有一二品大员的夫人和小姐,及各位王爷府中的福晋和格格都要按照惯例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这天上午辰时,全体福晋,夫人和小姐都齐聚在苍震门前。
晨曦来得比较晚。秦玉琼跟她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姐妹早就围在一团闲聊。看见晨曦稍后雪晴两步跟着,身后与其他几位爷的福晋一般,也跟了浩浩荡荡一堆奴婢。
想必晨曦也烦死了跟着嫡福晋雪晴。秦玉琼连忙笑着跑过去,草草的给雪晴和晨曦作了福。
雪晴根本不把秦玉琼这个京中三无的二品大员之女放在眼里。
正好其她贵妇一拥而上架开了雪晴。
秦玉琼也懒得将雪晴的冷眼放在心上,她要过来陪伴的人,也不是雪晴。
“哼,没良心的家伙,你就蹲着身子吧!我也不会叫你起身的。”晨曦气道。
“啊?”秦玉琼难堪了,福着身子还真不敢起一般。
“啊什么啊?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大婚你都没有去吧?没去也就罢了,事后也没见你登门补上呢!”晨曦赌气说。
“冤枉啊!我有准备的。”秦玉琼解释。
晨曦打量秦玉琼上下,只见她两手空空,问道:“在哪啊?”
“嘻嘻,还没弄好。”秦玉琼尴尬的说。
“什么东西啊?”晨曦郁闷至极。
“呵呵,一副刺绣。”
“噗!你还会刺绣?真是委屈你了,绣的什么啊?”晨曦见秦玉琼还蹲着,便拉了她一把,站起身来。
“嘻嘻,鸳鸯戏水。”秦玉琼笑答。
“噗!那很难的吧!我上次绣几朵花,都扎得满手是洞。”晨曦赶紧拉起秦玉琼的双手,把看一番。
立即又生了气说:“哼,一个针眼的没有,你这个骗子!”
“哎呀,不是没赶上你婚期,所以就搁置下了,事后补上,又怕你嫌弃,所以就干脆不绣了。”秦玉琼撒娇的笑道。
晨曦听了,笑了笑说:“那我告诉你,就算你明年绣好我也要的。”
“啊?过几天就明年了,明年底行吗?”秦玉琼小声讨价。
“你……你真是太没诚意了。呵呵,不过我是不是也该为你准备点嫁妆了?”晨曦莞尔一笑,尽是狡黠。
秦玉琼的脸刷的一下便如同煮熟的虾子,非常羞涩的低下了头。
“哟,你还不好意思啊?”晨曦继续笑话。
“我没有啊。”秦玉琼抬起头狡辩。
晨曦还想说什么。
此时有人说慈宁宫的太监总管李公公来了。
于是大家便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总管太监李公公,今日穿上了蟒袍补褂,前来迎接。
李公公手里拿着一支浮尘,端着架势,缓步走过来,脸上对着惯有的笑,极为讨喜。
他大约扫视一圈,见各府福晋、格格;夫人、小姐,估摸着都到齐了,就算没有到齐,误了时辰的也是自个儿的错,怪不得他。
“各位请跟奴才走吧!”李公公扯着他那鸭公嗓子说。
大家笑了笑,便陆续跟着,锦衣华服,绣花氅衣,粉红衬衣等等。
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由李公公引领至慈宁宫。
太后升堂入座后,第一拨由格格和各府里的小姐先去朝见。众格格和小姐鱼贯而入,向太后行礼毕,分别侍立太后左右。太后对她们说些吉祥话后,便—一询问年龄、学识,然后退去。
第二拨由各府福晋、夫人朝见,然后由皇后、妃子及公主负责招待。
大家相继就位后。
太后今日看上去气色不错,都能端坐起来了。太后面带慈祥的笑容说:“过新年,大家应当快快乐乐庆祝一番,可不要闲着。我朝家法严谨,女子应该懂得理家之道,首要会做针线活,历来凡是皇上御用的衣履,都是由皇后、贵妃亲自制做。我看各府女眷,似乎都性喜浮华,不要说娴熟裁剪,就连做针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了。总是坐享其成,新一辈的女儿家,若到将来出阁怎么是好?今天就叫皇后、妃子。福晋、命妇、各裁一件衣服,然后叫格格们每人缝一件,限两天交活。本家的东西,还是不能丢下的。”
“是。”众人齐答。
不过,有的福晋和一听太后懿旨,就开始手足无措了,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和自家闺女针线的本领。
有的人则很高兴,希望自己或者自家的闺女大显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