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走廊便来到了柴予方的房间。
柴予方的房间外面派了许多人把守,因为柴予方受了重伤。红花会的人肯定会趁机前来刺杀他。
走到床边,只见柴予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被绑带缠绕。有些地方还渗出血迹来。叫人看了心疼难忍。
“表哥。”晨曦在床边坐下,本想去握住柴予方的手,可当她看见柴予方血肉模糊的手指头,她连忙缩回了手不敢去碰触,因为她怕弄疼柴予方啊!
柴予方虽然伸手重伤,必定也是上过几次战场的铮铮男子汉。虽然全身痛得要命。但他依然努力扯着嘴对晨曦笑了笑。
“表哥。你不要勉强自己笑了好不好?你看,嘴角又出血了。”晨曦心疼的掉下眼泪。一旁伺候的奴婢赶紧递上帕子,本是给晨曦擦泪的,晨曦却拿来给柴予方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血迹。
“晨曦。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柴予方说,不知道脸上都绑满绑带的他,说出这几句话,又忍受了多大的撕裂般的痛苦。
“呜呜,表哥你怎么那么傻。悬崖也敢跳?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晨曦掉着眼泪责怪埋怨。
“晨曦,不要哭。对不起。让你为表哥担心。咳咳!咳咳……”柴予方连忙安慰,一激动又呛咳出血来。
“啊!表哥你怎么啦?好多血啊!快去叫大夫啊,救救我表哥,呜呜 ,表哥你不要有事不要吓我啊!……”晨曦吓得更加心急如焚,连忙让丫鬟去请大夫。
“晨曦,你不要在与柴将军说话了。他这样一咳全身绑带都散了,伤口又裂开了。”元修将焦急的晨曦拉到一边提醒。
“我也是太急太担心表哥了。我不是故意的。”晨曦解释,眼泪又落下来。
“傻瓜。不要哭,我讨厌看到你哭,知道吗?”元修心疼的将晨曦搂进怀里,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晨曦乌黑的长发,安慰。“好了好了。柴将军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这一刻,元修原本想好的所有对晨曦的不满和怨气都被晨曦脆弱的眼泪打败。他紧紧搂住她,这是他这段时间每天魂牵梦萦的画面。
看着晨曦和元修的关系原来已经到了这种亲密的程度,柴予方感到很欣慰。他终于在疼痛的折磨下,昏睡过去,是放心,是解脱。
一个月后。
那日也不知道是谁半夜用飞镖穿着一张纸条插在了木知府的房间墙上。有认识那种飞镖的人说那飞镖是天下第一庄的人所拥有的独门飞镖。而且飞镖上的纸条上还是红花会总舵的地图。
于是元修持柴予方的兵符,向皇上请旨秘密从各省派来精兵十万。经过周密的部署,一举将红花会总舵销毁,并且活捉了红花会大小头目三十余人。只是很可惜,红花会总舵主韩宇飞还是侥幸逃脱。朝廷只能下旨全国通缉。
元单也被元修救出,只是在地牢受了许多折磨,出来时很是狼狈不堪,木婉心的忍气吞声和死皮赖脸也让晨曦不得不原谅了她,所以当木婉心提出要亲自照顾元单,同他们一起回京城时,晨曦答应了。
因为元修在,晨曦发现他很介意自己和元单走得太近,所以有木婉心存在,也免去了许多元修的猜忌吧!
元单南下办了几个月都没有办成的事被元修短短一月就办妥当了。皇上自然是重赏了一番。元单灰头土脸,还要遭受各位大臣私下一番讨论和评判,心情十分不好。
回到东宫还发现自己给晨曦画的那副睡美人画像被人重新临摹了一副放在画轴里。一时气得咬牙切齿,元修南下抢了自己的功劳,还赢得了晨曦的芳心,而自己真是在晨曦面前丢尽脸面,威风,气度都被元修抢了。回到自己宫中还发现这种事。
于是东宫上下所有人都被罚跪在元单的寝殿外面。
“这副画,与我画的,旁人看来是没有一点不同。”元单气愤的将画圈扔到太子妃明月脸上“太子妃觉得我连自己画的画都不认识了吗?”
当着这么多下人和妾室的面。元单公然用字画砸向太子妃明月。真是第一次见,个个吓得不敢吭声,连呼吸都憋着不敢喘。
“这样能让太子消气的话。明月便也心安。”太子妃明月不悲不抗的说。眼中尽是对元单的痴恋,没有半点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