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想也就算了,当真可就不行了。
毕竟当初艾筱哲想要害筱筠还得去请司徒烈,还有第一次下到荣亲王墓里时艾、邹两家所表现的,以及艾宏程面对筱筠丢魂时的束手无策。
都可以看出这所谓的京城三大家族和阴阳行当是屁的关系都没有,除了吕家是师伯的后代,其他真的不咋地。
至于内三家就不一样了,缪家的医术可是凌驾于邹家之上的,贾家光是手底下养的山家七子就很牛逼了,司徒家更吊,到现在都没露过面,虽然从姓氏上很有可能是师叔的家族,但想想又不对,师伯那么厉害了仅仅是外三家,师叔凭什么就是内三家的呀?
邹喆昊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额,是,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把我妹妹接回家的,后来想着既然都来苏洲了不来看看虎生兄弟也说不过去就上门拜访来了。”
“羽慧已经走了?”
邹喆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嗯?你们认识?”
我没好气道:“屁话么。”
和羽慧一个屋檐下都不知道睡几晚了,虽然没那啥,但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
“好吧,她已经先走了,本来我想打声招呼就走的,谁料兄弟你身受重伤我愣是治疗到半夜才搞定,喆慧说是有急事要回家族就先去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我身体是什么情况?好像挺严重是吧?”
“除了一些挫伤外,第二、三、五、七、九对肋骨有骨裂缝,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导致位移骨折,其他的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忙到半夜的,始终是我学艺未精,唉……”
哪里不对劲?
我中毒了呗。
“这情况像不像是中毒?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自嘲问道。
“有点像,但又不是。”
拉倒吧,是不是的我自己还不清楚么?总之我这破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心里有数。
没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我爬起来感受了一番之后除了胸口隐隐作痛外其他也没咋的,反正时间还有一年多,解药我也不着急,尽管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是死定了的,但,爱鸡薄咋的就咋的,过呗。
来到楼下,和老六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就转悠起来了。
“哟,婶儿,忙着呢?啥时候开饭呐。”我从砧板上捡起半根胡萝卜啃了起来。
正全神贯注地切着菜的婶儿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要打我:“嘿……”但看到是我后立马改口道:“虎生你醒啦,我就说嘛,你小子打小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年你从老狗坡滚下来跟没事人儿似的拍拍屁股就回来了我就知道。”
我一愣,惊得嘴巴里稀碎的胡萝卜掉了出来。
老狗坡。
真的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啊。
这地方是个山坡,在整个松木的西面,面积特别大,但从来没人敢去那里。
北面的坟山在松木已经足以使人闻风丧胆了,西面的老狗坡就更是如此,这里即便是我师傅也很少去,所以逐渐就被镇上的百姓忘却,我也一直没有介绍道。
相传元末年间,群雄四起,混得最好的就数朱元璋、张士诚、陈友谅那帮大哥。
那会儿张士诚张老板打到我们苏洲占地为王,朱元璋朱董事长刚拿下南京,巴掌大的地方一山不容二虎,起初说得好好的后来肯定是要干仗的。
元朝已经是灭亡了,这时候能喊得出名字的都是排的上号的大哥,完全不可能两帮人干一下子谁就比谁牛逼了。
总之多的我也不说了,反正老狗坡是朱元璋和张士诚数次交手中的其中一个战场,简单来说。
这是一个万人坑。
也不知道是在我几岁的时候,我为了抓一只刺猬不知不觉间就追到了这里,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就从坡上滚了下来。情况和张叔媳妇儿说的一样,当真是拍拍屁股就回家了。
当时有人看到我一身的灰还问我是不是挨揍了。
只记得我一拍胸口竖了一根大拇指豪爽道:“别提了他姥姥的,从老狗坡滚了下来你说点儿背不点儿背?”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还没进店铺呢师傅就扛着一把偃月刀奔了过来,找到我后二话不说就朝我劈了一刀下来,愣是给我一顿胖揍,随后得知我没什么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不要去那里了,老狗坡上有一只成了气候的白仙。
白仙就是刺猬成精,知道这事儿后我也吓一跳,难不成我追着的就是那妖精?
反正我现在也快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干脆找老朋友唠唠嗑,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奇遇咧。
掉在地上的就算了,半空中的碎胡萝卜我可舍不得放过,一把抄了起来扔进嘴里,道:“我出去溜溜。”
来到院子把我那辆硌揽子125推了出来骑上就走。
一路上认识我的纷纷问我去哪儿,一句老狗坡愣是能把他们吓出鸡皮疙瘩,看他们那蓝瘦香菇的样子我也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