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师兄继续啃起了肉夹馍,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吃完早饭后,我们就去了刘爸刘妈那里。
“虎生,这就是我们家的宝贝,你可要帮我们守住啊。”刘爸语重心长地递过来一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躺着一只三清幡,这玩意儿其实和刘金宝家的运势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法器是用来收邪布阵用的。之所以刘金宝学历不高还能有这样一份高薪工作,应该是和那镇天柱和山里的风水有关系。
我将三清幡拿起来一看,木盒底部贴着一张聚阴符。
很多门派都有聚阴符,虽然功效是一样的但绘画的方法却不尽相同,我面前的这个,正是我天地派的画法,这肯定是师傅留下来的无疑了。
我将聚阴符揭去,果不其然,在符咒的下面,盒子的上面,刻画着一个聚阴阵法。
如此一来这盒子就相当于一个充电器了,只要三清幡一直在盒子里就不会失去功效。
多得不敢说,但一般的邪物是绝对不敢进这间屋子的。
我将东西收好后往黄布包内一扔,道:“叔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包在我身上了,谁也甭想拿走。”
完事儿我们四人和刘金宝一家就去了师傅当初留下的那个阵法。
路上的村民越聚越多,即将到达的时候基本自动形成了两块儿。
一块儿是已经把法器给卖了的,这只是小部分,以没精打采的村长为首。
毕竟大多数人的法器已经流传了百年,还是舍不得的,然而这大部分人,是以一名老支书带头。
要说到这老支书也是号人物,七十来岁了,早就已经退了休,传言他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却当过红卫兵。
那个年代,很多人没有自己的主观思想,但老支书有,就说一个最简单的吧。
那会儿讲究打击批斗地富反坏右,地主,富农,反革,坏分子,****。老支书可是个红卫兵头子,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刘家屯里有地主,也有富农,但基本全是些善心之辈,逢年过节还会开仓放粮。
可没办法,人在做,天看不见,但人能看着,你身为红卫兵,不执行工作可不行,不然受到举报了可没好果子吃。
当时斗地主,这可是真的斗地主,将地主扔到煤渣堆里用绳子来回拉,还有用棍子打的,太多人都死在这场运动当中。
老支书不然,他碰到地主和富农们,一记大耳贴子抽得他们转了半圈,一脚踹在屁股上,厉喝道:“赶紧滚回去反思!明天接受批斗!”
这还明天什么呀?当天晚上那些地主、富农就抹黑跑来老支书家里磕头道谢,然后远走他乡,跑路去了。
两天这么一搞,刘家屯就干净透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没有了。
要我说,这可是一大功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那老东西才拿老支书没办法吧,毕竟这样的人身上的正罡之气都不低。
虽然老支书早就退了休,有个新的支书来上任,但那新支书成天窝在办公室,真出了什么大事儿,说一不二的还是老支书。
“好赖,么哟告错赖的放聪明滴个!”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伸着脖子看去。
这不是那江北老道吗!
“咋整?”我轻声问向师兄。
师兄沉吟片刻后道:“沉住气,不行就干,我这里还有些龙气,到时候你趁乱逃走,你千万不能折在这里。”
“那你怎么办?”
“哼,你师哥我的保命底牌也不少的,想要我命简直不可能。”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九丰说过,有一种奇门遁甲的阵法可以刻画在内脏器官里。只要阵法还在,即便内脏受损了也会恢复。
之前在京城,筱筠家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师兄身上多了一个窟窿的,可还没几天呢,师兄竟然消失了,显然是自己跑走的。
这样一想我也通了,都是有保命底牌的主儿,哪个怕哪个?
“这些都是我们的私有财产,谁若是想要强取豪夺,我第一个不答应。”老支书将一沓寿金摔在地上说道。
“浪尼麻麻个币滴,尼别个跟恩嘴老!”江北老道指着老支书说道。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不要吓唬我们!”老支书手一伸,一名中年汉子递过去一根铁棍。
江北老道冷笑连连,道:“恩不跟你斗,喊个油本四滴来!”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我一个人就行!”
此言一出我才正眼看了老支书,发现他这七十多的老头身上的气血却是旺盛的厉害,要紧的是,我看那根铁棍的质地,怕是实心的,算下来这么个家伙怎么也得三十斤左右,一般人别说耍起来了,就是举起来也费劲。老支书,有点实力。
江北老道又是冷笑,收起手不说话了。
刘爸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是示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