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经乱了方寸,鬼腴说什么肯定是对的,我立刻夺门而出准备家伙。
羽慧之前是无神论者,家里完全没有香炉这种东西,我打车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家花圈店。
“老板,我要一套法坛器具。”
“啥?”
那中年老板是个胖子,留着油腻腻的三七开,绿豆大的眼睛上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像知识分子,此时他一脸懵逼道。
我寻思着这就是普通人开的花圈店,对这些根本不懂,这行业本来就是暴利,有些东西甚至有十倍的利润在里面,具体哪些东西我就不说了,省的有同行喷我。
“香炉,清香,大红蜡烛一对,寿金一沓,五牲和米酒有没有?”
老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那个寿金是什么?”
“就是黄龙纸。”
老板猛地一拍大腿,道:“有,就是五牲没有,米酒倒是富裕。”
“都拿来吧,算下多少钱。”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老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便去准备了。
三五分钟后他就全都给我弄好了,手脚倒也算麻利。
“好了,五百。”
我点了点头就从黄布包里摸钱,我身上本来就有钱,而且上次羽慧也给我报销了,所以五百是绝对有的。
一边数着钱,一边发现不对劲,我停下手,抬头看向老板,他正一脸贪婪地看着我手里的钞票。
“怎么那么贵?”
老板收起贪婪之光,道:“这,这都是上等的东西!”
我打开袋子,指着那些东西一个一个道:“香炉,浙江产的,八块钱一个,香,胡建产的,三毛钱一把,蜡烛,江苏无锡产的,九块钱一对,黄龙纸贵点,浙江绍兴产的,三十块一沓。这些所有东西加起来成本不超过五十,你他妈跟我要五百?欺负谁呢?”
妈的,刚还跟你们行业揭秘的,现在就轮到我被宰了,但这些东西利润都是比较低微的,绝对不可能卖到这个价格。
胖乎乎的老板眼珠子一通乱转,指着那大自然的搬运工瓶子道:“这米酒是我家祖传的,五百块一瓶!这些都是看与你有缘送给你的!”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放你娘个屁!米酒酒精浓度才多少?还祖传?你怎么不说是你射出来的?”
懂了,这孙子看我着急,坐地起价。
老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了,道:“这是我爸爸传给我的,他已经死了,就是祖传的!你爱要不要,不要出去。”他指着门说道。
没办法的,这些东西如果是抢来的话那法术完全做不起来,必须是亲手做出来或者得到双方同意买卖得来,这样一来,这些东西就是“干净”的,才可以有灵气得以承载。
我将五百块拍在桌子上,将那些东西拎起来往门外走。
忽然想起什么来后,我转身,看到那老板正乐呵呵地舔着手指数钱。
“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事情办完了不回来弄死你不算完,曹尼玛隔壁!”完事儿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就走了。
走着走着……
不对!
我是子时才和雷六去找吴老太的,等狗叔他们来,到他们走,我又从理发店出来,还听钧四废话了半天,我抬手一看手表,此时已经三点半了!
这不懂阴阳的人三点半还开张做什么?!出租车好解释,我是用的滴滴,就是四点钟也能打到车,但这花圈店实在也太诡异了点!
我立马回头看去,哪里还有花圈店的影子!
卧槽,大半夜的见鬼了,关键是我还没察觉出来,完了,我脑子已经彻底乱了。
“宝宝,刚才是什么情况?”
……
“宝宝!”
“嗯?啊?干嘛呀?”鬼腴迷迷糊糊道。
“刚才什么情况?”
“哦哦,宝宝吃鸡腿儿呢,不知道。”
要知道,鬼腴睡觉的时候也是知道周围的一切的,不然之前他也不可能提醒我数次,这……太几把恐怖了!
我连忙低头打开袋子一看。
还好,东西都是真的,不行,得用阴眼看。
开了阴眼看去后发现还是没有问题,甚至黄龙纸都是打过的。
打过的,也算是一个小开光,一张寿金上可以放三张红票票,方法就是将三张红票票放在那一沓寿金上,用拳头砸三下,再反面朝上,砸三下,每张红票票上都正反各砸了三拳头,那这寿金就算是开过光了,烧下去才能被收到。
如此看来现在就那米酒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我将米酒打开倒了一盖子,仔细看了之后感觉没什么不同便一饮而尽。
我的天呐。(小岳岳)
怎么说呢?反正我长这么大,唯一能和这米酒媲美的只有万八当初给我喝的那个古酒。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广告词:“入口柔,一线喉~”
喝下去之后余味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