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恐惧时,在内脏神经的支配下,肾上腺髓质释放的肾上腺素增多,该激素可作用于心脏,使心率加快,此时我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谁他妈不怕死?我也怕,尤其是在面对未知的事物,老太用的这一套是什么手法我完全不得而知。
悍如跳僵,在她这一手之下竟然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去,我可不认为在不动用符阵的情况下我能打得过跳僵。
我艰难地将脑袋转过去,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狗叔?你怎么来了!”
卧槽,搞什么搞,这卖水果的狗叔跑过来干嘛?
“嗯,确实有些不像话了。”
又一阵声音传来,从深渊中走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手中把玩着一只短小精悍地匕首。
“扁大爷!”
“来都来了,说什么也得把小老虎带走啊,嘿嘿。”
说话之人是个胖子,左手上抱着一只铜质酒坛子,坛底部连着一条铁链,右手抓着链条正甩个不停。
“杜叔!”
“带走多没劲,杀了搅上水泥扔运河里才好!”
两柄透着寒光的屠刀在他手中飞舞着,他好像在做着热身。
“张叔!”
“成天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妈的,我已经快惊呆了,这次说话之人拿着一杆长约七寸闪着银光的判官笔。
“赵叔……”
“就是嘛,要出偷寿的破解方法就可以了。”
一把巨大的金色剪刀被她扛在肩膀上。
“罗婶……”
“不行,还是得杀了。”
一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抱着一把长剑左思右想后说道。
我微微抬头,他们身后还有绰绰人影在窜动,一个个熟悉的面容落在我眼中,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愤怒,或兴奋,或平淡,就是没一个害怕的!
这在搞什么?卖水果的、看病的、卖酒的、杀猪的、卖文具的、剃头的、卖烤鸭的,怎么全都跳出来了,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好像他们都是不世出的绝世高手一样。
“我道当年你们怎么人间蒸发了,原来是躲起来了。”
狗叔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点头道:“嗯……嗯……放人,先放人。”
“若是老身不愿意呢?”她那不知道有没有脚气的脚又用了两分力。
“那就再领略一下燕云七雄的实力好了。”扁大爷伸出手掌,那柄匕首环绕着他的手掌飞了起来。
“好好好,赶紧开始吧。”杜五叔将酒坛子盖起,换一头甩动着酒坛,这尼玛原来是个流星锤。
“真墨迹!”张叔将双刀相互摩擦着,竟迸出朵朵火花。
“也只好如此了。”赵叔不知道按了什么,那七寸的判官笔忽然变成了四尺之长。
“打吧,完事儿我还得回去看小鑫呢。”罗婶双手拉开冒着金光的大剪刀。
“不行,这里人多。”卖烤鸭的朱叔紧了紧怀里的长剑闭目自言自语道。
身后的那些镇上的人都有各自的武器,他们只是直直地看着老太,没有说一句话。
“要打还是拖到松木打。”朱叔睁开充满精光的双眼一把抽出长剑。
我明显感觉到老太踩着我的脚已经不是那么用力了,下一秒。
“老身近日身体不适,若要交手日后再论吧。”
说完就松开了脚。
妈的有种你别撒丫子呀,有种你打呀,你不是牛逼的吗?
“哦,那把我家小鑫身上的术法去了,不然你想走我罗夜叉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嘛,小鑫那么好玩,现在都快被你玩死了,我都没得玩了,哎,这事儿给闹的。”杜叔打开酒坛灌了一口酒说道。
“这样吧,赵某说一句公道话,要不把术法解去,要不把性命留下,您看如何?”赵叔转着手里的判官笔说道,好像取吴老太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要我说还是把这婆娘杀了我们自己找办法。”一直以阴险著称的朱叔说道。
“对,到底怎么样赶紧说,明儿我还得起早杀猪呢。”张叔一脸怒意道,看这神态和传说中的猛张飞没什么两样。
在这燕云七雄面前,吴老太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她对着罗婶弹过去一颗类似丹药的东西,道:“服下即可,告辞。”说完转身要走。
“慢着。”朱叔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道。
“还有何事?”老太皱眉问道。
杜叔一脸憨笑道:“小鑫的事儿完了,嘿嘿,你把我家小老虎踩在脚底下半天怎么算?”他依旧甩着手中的酒坛版流星锤。
“确实要好好算算。”赵叔手中的判官笔也没停。
“你们还想如何?”老太已经有了一丝愤意。
张叔的两把杀猪刀乓乓地相互拍着,道:“你偷了这么多寿,给我家小虎子也加点儿,让他沾沾光,没得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