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要知道还让你说?叫你说你就说啊,逼话多。
“无妨,权当老夫考你一考。”我仍旧一边带微笑一边说道。
老头之前还钧大师钧大师的,一看连续好几次他这三十多的大师管我这二十多的年轻人叫前辈,连带着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同。
钧四凑上前看了看,道:“这……若晚辈没有看走眼,此为甲骨文,是‘生’的意思。”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改口道:“晚辈愚钝,这字符不是很清楚,也有些像金文,但可以排除是小篆,因为在小篆里,要在‘ㄓ’字中加上一横,但无论如何,在晚辈看来,绝对是‘生’字。”
估计他会错意了,认为我认为他说错了,其实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惊讶的原因有两点:
一,这其貌不扬的低能儿竟然认识甲骨文,还金文,我最多也就认识个小篆,还认不全。
二,鬼腴说这事儿的关键全在命门上,而命门上却是个甲骨文,那这个术法就十分古老了。我记得金文是在商朝前就有的,而甲骨文比金文更早,那估计都得是公元前好久的事儿了吧?
那会儿人类文明仅仅是个模糊的轮廓,字儿都写不全还法术呢。
我莞尔一笑,道:“莫要惶恐,小友说得不错,的确是甲骨文,只不过这术法相当久远,即便是我玄阳子却也看不破其中的奥秘,实在惭愧啊。”完事儿我叹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再让他觉得我是无敌全能的了,这样下去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可吃不消。这就像在朋友圈里装逼,今天吃了什么高档的西餐,明天开着什么比甭吃还牛逼的车,闹到后来朋友找你借钱,你丫兜儿里一个大子儿都没有,那就尴尬了。
九丰眼中惊讶更甚,道:“当今世上竟有前辈都看不明白的法术,那晚辈就更加无能为力了,诶……老人家,这,在下当真爱莫能助,你另请高明吧,门口的四个玩具是在下赠给令孙儿的,聊表心意莫要嫌弃。”
老头呆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心疼地看着床上的孙儿,眼角愈发的湿润。
“宝宝,宝宝,这怎么搞啊?”
“哼!”
“卧槽,你不是吧?”
“哼!”
“我就开个玩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哼!”
“行了,你说吧,怎么样才告诉我?”
“道歉!”
“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快告诉我吧。”
“偷寿。”
“滚吧。”
“卧槽!”
我不再去理会鬼腴,我开始思考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吴老太对谁下手不好,要对这八岁大的小孩下手?
莫非是这伟伟得罪她了?
也不会啊,人家才八岁,能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以前松木镇的强子一泡大黄尿把讨债鬼老太太的钱给浇没了,人家上门讨债,情有可原,但这伟伟面对的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她一把年纪会和一个孩子较劲吗?
还是说,这吴老太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看到谁就偷谁的寿命?
如果按照理论上来讲,每每吴老太用这法术,就能得到别人的寿命,以此类推的话这也算是传说中的长生术了,而且十分逆天,十分变态。唯一能终结吴老太生命的,恐怕只有触怒上天后降下的雷劫。
然而现在吴老太不说活蹦乱跳的,倒也十分自在,这尼玛……
矛盾!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完蛋了,还没问出怎么破解这个法术就再次把鬼腴给得罪了,这下要他再告诉我估计他一定不愿意了。
由此可见,大伙儿平时还是积点口德的好,有时候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你要做的事情的成败,甚至是你的生死。
别和我比,我是行当中人,就是得罪别人了,别人他妈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可眼下,我得罪了鬼腴,这小子心眼儿跟针鼻子似的,能轻易告诉我才怪了。
而且撇开他说不说的事儿,光是一点,他能知道吗?
他自己才几百岁,这法术的年龄最最最少也是四位数的,他要是能知道怎么破解的话我都能当玉皇大帝了!妈的,与其求半天得不到答案干脆不求,老子就这么硬气,就这么牛逼,所谓最炫民族风,说的正是在下了。
看着老头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也十分难受,不由让我想到了师傅。以前刚上初中那会儿,小爷我也是个逍遥浪子,由于在学校里太浪,被十几个初三的打得逼头带眼瞎的,险些就终身生活不能自理了,当师傅看到我那猪头样儿时,有那么一个瞬间,流露出来的表情和眼前的老头是一样的。从那以后,师傅就对我进行了魔鬼般的训练,由于我基本功扎实学起来也快。
“莫要轻易下定论,此事透着古怪,待本道查探一番再议,告辞。”说完我就走了。
钧四也匆忙和老头告别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