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思索着,这狗娘养的又在给我废话,烦得我直接拿起一张聚阳符砸了过去。
还是来想想眼前这怪异的东西吧,因为它十分熟悉,师傅曾经好像和我介绍过,骷髅头这样排列,除了中间那颗刻着聚阴符的骷髅头,从其他任何一颗开始用“卩”这个顺序数,数到第五个肯定是中间的那个骷髅头。
打个比方,从最左下角的那颗开始,按照“卩”这个笔画数过去,正好是正中间的那颗骷髅头,如果是从最左上角开始数,将“卩”这个字向左旋转九十度,数下来,又是正中间那颗骷髅头。
这是一个阵法,叫八向……八向什么来着?等等,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让我想一下。
八向……
“八向帝亡阵,因为你的杀戮、贪婪、嗜血被抽走,为师留下这个阵法是为了帮你调合阴阳,日后叫你发现这个阵法后莫要惊慌,辛巳年十一月十八。”
“谁!”
正想得出神,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我失声喊道。
“大,大哥,是我。”
我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之前被我揍的那家伙。他手上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你从哪儿找来的!”我问道。
那男鬼一阵哆嗦,抓在手里的关刀也吓得扔在了地上,说:“是,是你让我找的,不,不管我事儿啊!”
“放你个屁!我什么时候让你找这个了!”我三步并两步冲到外头抢过了那纸条拿起一看,不是师傅的笔迹还能是谁的?
男鬼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慌地看着我说:“真的是你啊大哥,你,你不是让我们去那屋子里找,找秘籍吗?”
“你怎么不早说!”妈的,白死那么多脑细胞。
“我,我说了,我说好几遍了。”男鬼哭腔道。
这么一来也是通了,的确是我叫他这么干的,估计是看到了之后想和我汇报,但那会儿我还在想事情呢就一直没让他说出口。
“行了,退下吧。”我回到房间里又将拒灵符给贴上了。
再一看罗仔,这还得了,只见它整个身体壮大了三分,世间绝对没有块头这么大的公鸡!
此时的它还是一脸销魂地享受着那股强大的阴气,我怕要是再让它爽下去它就该爆体而亡了,于是就一把将它抱了起来。
“你再舒服下去我就该不舒服了。”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
杀戮、贪婪、嗜血,被抽走了?这玩意儿还能抽?逗我呢吧?不过师傅这么说就肯定没错了,辛巳年,也就是二零零二年,那时候我才刚满十二岁,命格刚刚长全。
我记得在我十二岁之前真的就是一个乖孩子,当初师傅给我介绍三向缚阵的时候我叼着棒冰,留着鼻涕的场面所言非虚,我小时候的确就那傻缺样。
可自打十二岁过后,我忽然性情大变,也算不上这么邪乎,反正就是开始学坏了,除了“淫”这个师傅绝对禁止的东西,其他我是样样都沾,打架,骂人,偷东西吃,啥都有,曾几何时小爷也是松木镇上人见人怕的混世小魔王。
这个八向帝亡阵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聚阴阵,如果是普通人家,这么一个阵法足以叫你损财损丁,家破人亡,就字面意思,即便你是帝王,也能把你的龙气、阳气消耗殆尽,叫你“亡”。
但师傅在我房间里摆了这么阵法明显不是要害我,开玩笑,师傅怎么可能害我?他自己也说了,是给我调合阴阳用的。
做一个试想,如果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我体内不好的因素都被抽离,那剩下的只有好的,纯真的,善良的,如此一来撇开性格不谈,那我的体质将会是纯阳,纯阳之体,一般来说也就是四柱,四个命宫,八个字,全都属阳,这还了得,这种人一般是活不到命格长全的那一天的,就是活下来了,要不就是穷苦潦倒、恶病缠身过完一辈子,五弊三缺起码有三个应验在自己身上,即便不是行当中人也是如此,要不,就更加不得了,废话也不多说,举两个个例子,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他们两个也是八字纯阳,草根出生。
这个八向帝亡阵位于整个房间的正西面,威力加两分,我的床在最东北角,床头朝东,当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这个阵法就在我西南面,鬼门,威力又要加两分。
到了这里,我才明白当初师傅为什么说夏天没有蚊子敢咬我的真正原因了,但凡我在睡觉的时候,这个阵法也就是威力最盛的时候,蚊虫是活物,哪里敢近我身子半分?
师傅为了给我调合阴阳,当然,这是说的好听的了,师傅下这么大手笔的阵法,实则是为了给我续命,我可不认为我可以达到刘邦他们那个高度,这种人就是不用这个阵法也能活下来,只不过前半生活得不是很爽罢了,而我不是这种命格的人,那就是活不过十二岁的那种了。
事情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了,符经根本就不在我的房间里,我忘了那黑猫做事的铁则,越危险越安全,将符经藏在我家,看似危险,实则安全,将符经藏在一进门的大门口,看似危险,实则,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