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不是冥灯?”
听到鬼腴这么说我自然高兴,但凡不是绝对力量的压制,那还有一线生机,阴灯不阴灯的我是没听过了,什么尸油了,吊死鬼了我更是一头雾水,我现在只知道,狮子吼!
由于来不及祭剑,我拿出赤霄贴上一张聚阳符后就加入了战局,经过上次一战,赤霄剑上布满了裂纹,我是不敢拿他捉妖了,但是打鬼的话,即便桃木剑也有很大的威力,有我的加入,福将军轻松了一些。
“将军,狮子吼你会吗?”
福将军迟迟不曾说话,像是在集中精神对付老头,并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见去,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加重了两分。
“狮子吼?本将未曾习得,怎么?若欲擒了这鬼物莫非要用狮子吼?”
我懒得和他废话,不会你早点儿吱声啊,墨迹。
看向老鬼,他的双眼一片浑浊,有些茫然的样子,可嘴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狮子吼是吗?你们为什么没人会呢,如果有的话老夫想必就要输了吧。”
狮子吼狮子吼,真他妈熟悉啊,以前好像看谁用过,到底是谁呢,怎么用的我好像也知道,可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半小时,半个小时,半个小时。”
老头每向前一步就喊出一句,战斗即便有我的加入没多久也是节节败退,这老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别吵吵!”我怒吼一声砍下一剑。
这一剑愣是让老头退了两步。
忽然。
我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了!
大伙儿还记得当初在松木镇上那讨债鬼老太太的家里吗?也就是发现骨煞的那个屋子里。
起初我师傅刚赶到现场,那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在一边叨叨,师傅的脾气和我差不多,有时候也着急。
一句“吵吵啥玩意儿吵吵。”愣是将老太太身上的颜色给震掉了三分,而且我愿意相信这并不是师傅刻意的,如果是刻意的话,以老太太的道行,以狮子吼的威力,估计来个魂飞魄散也没问题。
内、外狮子印加大金刚轮印组成的狮子吼是吧?如何施展我会,但是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功力能不能发动出来。
在我没学习阴阳功之前,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法术,现在看看觉得应该不难,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去踏马的拼了!
“太上老君敕令,者!”
我快速手结内狮子印。
“斗!”
外狮子印。
“兵!”
大金刚轮印。
“开!!!”
一声并不像人类的嘶吼从我口中发出,好似王者俾睨天下,我口中放出的吼音犹如带着罡风一般冲向老头。
老头仗着有阴灯光辉的保护,又不相信我会狮子吼,信誓旦旦地站在原地。
音速不可谓不快,加上这一声类似冲击炮一般地喷向老头,他哪里还有防备,整个人像是断弦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即将塞满整个房间的烛光一下子就消失殆尽,阴灯烛芯上只剩下一支小火苗摇摇欲坠。
我的大脑一下子陷入了空白,这一吼,像是抽尽了浑身的力量,我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虚弱的我耷拉着眼皮看着面前的画面。
斜靠在墙上的老头,双眼一下子由浑浊变得清明,他四处看了看,问:“这是哪?”
福将军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先生?”
我微微摇头摆了摆手,道:“他是被人控制了,一定要找出施术者。”
我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古惑仔里的阿坤一样。
福将军点了两下头就从窗外飞了出去。
“大爷,你,你还记得你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吗?”
老头摇了摇头,道:“老夫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请你帮老夫一个忙。”
“大爷你但说无,无妨。”
“联系我的家人,我要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我的孙女……”
话音刚落,即将熄灭的烛芯死灰复燃,烧起一个小火苗来,老头的双眼再次浑浊,一种无名的压迫感袭来。
“到本宝宝登场的时候了!”
鬼腴一把甩开手里的鸡翅,三步并作两步,从病床上跳下深吸一口气,腮帮子变得鼓鼓的,一口气吹去,小火苗熄灭了,鬼腴难得出面一次怎能善罢甘休,又一口,直接将蜡烛头给咬掉了,放在嘴巴里咀得好不快活。
鬼腴口中火星子四溅,阴灯像是有点不甘心,但但凡落到小鬼腴口中的东西,我就没见过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随着整支阴灯被鬼腴咽下,老头的身影愈发淡化,终了灰飞烟灭。
再往后,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我躺在床上,睁开了双眼,依旧是熟悉的病房,依旧是那晚的黑夜,我看了看两边发现空无一人。
费了好大的劲起身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站在我床前,他脸上有一道极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