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转头看向九丰,这小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将符水拿了出来。
这可乐瓶里装的是我一早就准备好的,我颤抖着手揪开蓝色的小盖子还费了一翻劲儿,看来这刑击纳身和三清加身反噬的威力真不小。
虽然这三清不是加在我身上的,但我是施术者,多多少少也有那么点不好的因素算在我头上。
打个比方,就像九丰之前说的斩小人,法术的威力是被那些小人领教了,但自己也要承受一点的,这就是“因果”的力量,世人不信有因果,因果又曾绕过谁?
现在我感觉身上毫无气力,喉咙也干干的,手里的符水成了我的一线希望,就好像杨枝甘露,快让虎哥爽爽。
我将瓶子举起来把符水倒入口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不对劲,以往喝的时候一半还没喝完就感觉体力在飞速恢复了,现在却半点感觉没有反而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噗。”
我不争气地喷出一口血雾,意识也渐渐模糊旋即昏了过去。
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想睁开眼睛可怎么也睁不开,努力了半天发现是被眼屎糊住了。
白茫茫的天花板,身边还有人头窜动。
“醒了,醒了。”一名陌生女子的声音钻入我的耳畔。
随后走进来几个人,听脚步声应该都是男的。
“陈虎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又一个陌生男子。
中年,留着一头短发,和光头差不多。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因为感觉真的很不好。
“你能说一下三天前你在永泰小区里所发生的一切吗?”他急切地问道。
你急归你急,我现在说不出话来有什么办法?其实身体上感觉还行,就是渴,还特么饿,喉咙干得都快冒烟了。
“请你们先出去好吗?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又是那个女子,就像和救星似的,因为我现在真的不想说话,好吧,是不能。
那几个人我感觉就是警察,虽然没穿着警服,但我应该不会感觉错。
而那个女子明显就是护士了,好像长得还不赖咧。
“你好,我是你的责任护士邹羽慧,我先给你喂点水吧,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我点了点头,想说“好”,却发出了“额……”,真他妈恐怖。
现在这医院服务怎么那么好,护士还给我喂水喝,电视上那些什么护士殴打老人之类的事情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也不一定,万一她被我英俊的面容给吸引住了,想给我生个娃什么的,却又被肩负拯救世界这个任务的我给拒绝了,恼羞成怒,给我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有时候,长得帅真的是个错。
半碗水喝下去我感觉好多了,但还是不想说话,没多久又睡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什么邹羽慧正好刚进门,真巧,跟小说似的。
她还拿了一个保温桶,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山珍海味。
“你醒啦。”她开朗一笑。
这次可让我看了个仔细,大眼睛,高鼻梁,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吧,估计跳起来也才到我咯吱窝。
我点点头。
“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此话一出我嘴里两侧的不知道什么腺立马有口水分泌了出来,哦,好像是前列腺。
盖子一掀,光是那味儿我就知道了,踏马的皮蛋瘦肉粥。
我失望的眼神她好像读懂了。
“你现在还不适合吃那些不容易消化的东西,这个也很好啊,能帮助你恢复体力呢,我亲手做的哦,早上我也吃的这个。”
哦,剩菜剩饭啊,这医院服务也就这样了,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犯得上省这点钱?我卡里那好几千块钱假的?欺负穷人?
她把病床摇了起来,我这么躺着也算舒服,完事儿她就开始喂我了,喂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肉呢?”
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你现在还不能吃肉啦,三天后吧。”
我一把将保温桶给抢了过来,自己吃了起来,吃完后感觉真的不一样,就像复活了一般。
保温桶被我放在床头的一个柜子上,我开始找寻着什么。
“找手机吗?在柜子里,我帮你充好电了。”
我一把拉开柜子,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我要的东西。
“我烟呢?”
她捂嘴笑了起来,道:“你真有意思,医院不让抽烟的啦,我给你放在衣柜里了。”
我皱眉道:“你怎么随便动我东西?”
她愣了一会儿,像是不能理解我的话,随后道:“我有强迫症,看着不舒服,就给你收拾了一下。”
得,人家一片好心,我还能说什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我朋友呢?”
九丰这小子好像一个人经受了虚耗的罡风,虽然那时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