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来了,卖给潘家园的贩子手里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好像有点愧疚。
“亏你又是千门掌门还是行当中人,看不出那是世上第一对保定球吗?而且是蕴养品相极好的法器?!”我气急败坏道。
“知道,可是缺钱,江西一个地方的小学重建迫在眉睫,人家给的也不低,我留着也没用,也不靠术法吃饭,就六百万就卖掉了。
看到《天地符经》我就知道你是天地派的掌门人,大师爸,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无论是三刀六洞还是开口笑在下都接了,你定夺吧。”说完,万八无力地将双臂自然垂直落下,低头不语。
这三刀六洞之前就介绍过,在帮派里如果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请求对方恕罪,就得用利刃在自己的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此之谓“三刀六洞”。
而这开口笑就更残忍些了,用一根木棍撑入人口之中,自咽喉起码塞到胃里,一时不得便死,苦楚难当,虽然不见一滴血,却恐怖得多。
本来吧,我这人就属于感性那一类的,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样?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气急败坏地喊道:“松绑!”
九丰也很给我面子地耍了几个剑花,万八的双腿上的床单顿时就四分五裂开来。
即便如此他却没有起身,反而俯首磕头道:“多谢大师爸不杀之恩。”
“行了,接下来你给我好好说说我的《天地符经》是如何被抢走的。”我将他扶起后坐在沙发上说。
“那天我得手之后就回到京城的住处去了,到家打开包裹一看发现财物没多少,尽是法器,就知道是遇上同门了,看到那本符经我才知道是遇到了大师爸。
本想立马送回去拜码头赔罪的,可那辆电动车正好电不多了,正在充,一觉睡醒正准备动身,大师爸你就带了条子找上门了。
偏偏带头的是姓张的那个王八蛋,如果我落在他手里估计下半辈子都得蹲着过了,我就寻思着先把江西重建学校那事儿给办了,反正有大师爸的贴身之物在手,用上术法就能找到你。
我去了潘家园遇到一个老头像是识货,手里银子也足,就让他请走了那对保定球,带着钱我就只身去了江西,到了那里把事情办完之后我就准备启程找你。
谁料就在我刚从那个农村里走出来之际,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虽说我打场的手艺好,但这么多年,功夫也没拉下。
再不济我也是暗劲巅峰的修为,习得铁布衫与般若掌,可与那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我便自知不敌。”
“等会儿,你怎么会少林寺的功夫?”我打断道。
说道这里,万八老脸一红,说:“小时候在少林寺偷学的,不曾想还没学到些皮毛就被那帮秃驴发现了,将我一顿好打,吃了亏的我,哪里这么好说话,半夜溜进藏经阁把内家拳铁布衫和般若掌的秘本给偷了出来,还一把火险些烧了大雄宝殿。”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也是传奇了,能在少林寺进进出出,如至无人之境也是厉害了。
“你继续说。”说着我给他们俩一人发了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万八取出打火机给我点上。
“那尸煞得知我有些功夫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特别兴奋,将自己上身衣服给撕去,身体发生了变化,有过变化后的他更厉害了,其实除了铁布衫和般若掌之外,我最得意的功夫是梯云纵……”
“等会等会儿,武当的梯云纵你又是怎么会的?”
“还,还是偷学的……”
“继续继续。”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回忆说道:“我虽身轻如燕,但奈何那尸煞速度极快,很快我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打开我的随身带的公文包,将《天地符经》拿走了。
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让我转告,转告大师爸这个废,废物,想要报仇随时来找他,他在天山等你。”
“什么!”我气得一巴掌将面前的茶几拍得四分五裂。
“这不是我说的,是,是那个尸煞说的。”
我完全没在意这句话,而是他那句“在天山等我。”
相信很多人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愤怒了。
之前在京城,用纸团打破窗户射在我手上的那个信息就是要让我去天山,我将其断定是司徒攀所为。
而这个尸煞也让我去天山,那么尸煞和司徒攀就是一伙儿的!
我亲眼看着尸煞从师父布下的三向缚阵里走出来,更是眼睁睁看着尸煞杀了师伯。
那么,杀害师傅和师伯的真正凶手就是曹******司徒攀!
究竟多大的恩怨要让同门师兄弟一场互相残杀?这个司徒攀真他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由于我技不如人,害得大师爸的《天地符经》被抢,我哪里有脸去找你,便回到苏洲准备养老了,大师爸,我对不起你啊!”情到深处万八愣是说红了双眼。
我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