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九丰手结剑指连续在五道红绳上分别点了一下,红绳顿时大放金红之光,随即缓缓减弱光芒。
“你不是拜张天师的吗?请什么太乙真人啊。”看他施了一个挺牛比的法术,我有点不服,讽刺道。
“你只请三清?”
我想了想,以前又是请哪吒三太子,又是铁炼大将军的,连领路小鬼都请过,怎么可能清一色只请三清呢?
“切,我当然只请三清了,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天地派掌门人。”我骄傲地抬起了头说道。
“没听说过。”
说完他甩甩袖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铁丝,弯了几下将梁老头家的加强版装甲门家用型(防盗门)给撬开了。
他手抓在背后的剑上,谨慎地走了进去,惊讶之余我则是一手抓着赤霄,一手抓着斩邪符,也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梁老头家装得也一般,就比我们店里好了一点,一进门就是个大饭桌,这么个漏财局也挺搞笑的,谁家这样?
右拐放着木质的沙发,此时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但隐隐有说话声传来,想必梁老头他们都在房间里,他们那个年代的房子都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大。
刚才九丰在作法的时候我就开了阴眼,要不也看不见那金红色的光芒啊,他走在前面,我们微蹲着背靠背地行走着,我打量着房子的四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忽然。
我被什么绊了一下,立马转身准备挥剑砍去。
“你怎么不走了!”我小声地怒吼着。
站定后的他**都不**我,继续往前走,趴在房门上听着,他这么干,我也这么干。
“老王呐,这可怎么办啊,松木的鲁半仙不在家,他那小气徒弟又不肯帮我,我这都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难不成真得卖房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嗯,说我小气是吧?我小气吗?我不小气啊!
“莫着急,总有办法。”
说话之人应该就是隔壁老王了,不知为啥,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
“唉,家满这小子也不知道躲哪里了,启涛还躺在医院呢,我这日子怎么过啊……”
“你们在听什么呀?”
一阵尖锐的声音钻入我的耳畔,我低头一看,地面上半蹲着一名高有四尺,身穿红袍,长着牛鼻子的怪物。
“卧槽!”我大喊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一剑挥去。
那家伙应该就是虚耗了,它动作十分敏捷,用长在腰上的那条腿蹬了一下房门,整个人向客厅窜去。
房门打开了,梁老头闻声喊道:“哎?你俩咋来了?”
我没空搭理他,直接把手中的斩邪符给扔了过去。
“急急如律令!”
虚耗被斩邪符砸中,金光一闪,冒了一股子黑烟,就没动静了,虚耗还挂着一张笑脸站在那里。
“桀桀桀,破了戒的小道士,还想抓我?”
一道黑影闪过,只见九丰提着燃起巨量阳火的泰阿斩向虚耗。
“你俩怎么进我家里来……”那梁老头想说什么,却让那老王头给拉住了。
我没工夫和他们叨叨,也拿着赤霄冲了上去。
泰阿、赤霄二剑先后砍向虚耗,只见他那红色的脸庞诡异地抽动一笑,拔出腰间的金属制成的扇子迎来。
“叮叮”两声,我顿时感到虎口一阵剧痛,像是撕裂了一般,这东西身高不过一米三的样子,发出来的力量确实这般巨大。
我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姿,妈的,今天我也喝了酒,画符肯定不管事了,想要取胜只能靠蕴养过的法器才行。
我当即从黄布包里取出之前在店里找到的三股降魔杵。
得,咱也别道教佛教的了,能收妖的就是好教!
“去死吧你!”我将降魔杵朝着虚耗砸了过去,飞过去的途中降魔杵像是知道目的地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自己燃起了熊熊的阳火。
“密宗!”虚耗大喊一声就要往门外跑,我还欲追去却发现九丰这家伙不动了。
“追啊!”
“急急如律令!”九丰手结剑指竖于胸前念道。
我一拍脑门儿想了起来,这家伙可是在外面布好了一个强悍的陷阱,太乙真人都请来了还怕什么。
九丰背着手缓缓走向门口,这他娘是自信的表现啊。
阵法是他布下的,他都不着急,我还急什么,我把赤霄插回背上,慢慢悠悠走了过去。
就这么五六米拐个弯的距离我俩愣是走了好几十秒,来到门口的时候我俩纷纷张大了嘴巴。
强如虚耗,碰上了九丰的五线阵照样束手就擒,被那闪着金红色的法线捆了一个结实。
当然,这是那几十秒里我的幻想。
现实是楼道上散落着黯淡无光的几根破绳子加铜钱。
“卧槽!”
镇定如九丰,此时照样怒吼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