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炼出来的东西比较容易,因为是刻意去做的,而子母鬼并不是母体一人修炼吸气纳阴,而是和子鬼同时修炼,两人的修为是连在一起的。
我伤了她的儿子,她自己也得丢不少修为,不用司徒攀交代,她自己就能找我麻烦。
子母鬼是高级鬼物,不同于护身的十鬼,和高级鬼物打交道,想要让他们为自己卖力,只能说是合作的形式,比如子母鬼帮助司徒攀做事,司徒攀帮助子母鬼提升道行,并不能控制对方。
即便要控制,那自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帮助鬼物完成心愿,而且在控制之前还要焚香,烧黄纸,立誓,写文书,交代鬼物需要帮主人做哪些事情。
既然十鬼护身,叫做“护身”。
那么那十只厉鬼的工作知识起到保护司徒攀,不能成为他的打手,就从我和其中一只厉鬼交手,其他九只竟然在边上看就能得出这个结果。
我喝了口矿泉水,把剩下全都浇在了头上,甩了甩头,我决定,赶紧走。
司徒攀精通算数,相信很容易就能算出我的方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才是王道。
说着我脱下鞋子放进黄布包,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山洞,也没想过会踩到石子之类的,小时候我就开始练轻功,脚底下早就有厚厚的一层老茧。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公路,一阵刺眼的远光灯照来,我心道有戏。
我穿上鞋子,站在马路中央高高举起双手,那货车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
“啥事儿啊兄弟?”货车司机放下车窗伸出脑袋问。
我听得出这是东北口音,看来也是个爽快人,大概三十来岁,剃了个寸头,显得很精神。
“大哥,我是来山里旅游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路了,您这是去哪儿,能带我走一段吗?”我说。
司机一拍大腿说行啊,这一路正愁没人说话呢,他们运的是一批布料,送到天津去的,会路过一个长途汽车站,到时候把我放在那里,大半夜的一直有黑车,叫辆黑车回去,还说我们这种玩旅游的都是有钱人,被人宰也无所谓。
我心说这性格也太豪爽了吧,说难听点儿这不缺心眼吗?
一路和这大哥聊了很多,什么自己总是跑车,上夜班,家里媳妇儿给自个儿头上扣绿帽子。
我问他怎么发现的,他便告诉我,我家那败家老娘们儿平时上厕所一张草纸都对折两次,可有的时候他回去能在纸篓里发现几张对折了三次的。
再问问家里有没有来客人,那老娘们儿直接说没有,这里头不有事儿了吗?
这说得我也是苦笑不得,笑吧,有些幸灾乐祸,一个劲儿地安慰吧,又显得这人多可怜,别哪天想不开了。
看这架势不对,我赶紧扯开话题。
“我说,大哥,你这经常跑夜路的有没有遇上过灵异事件?”
司机抓了抓脑袋,问:“啥叫灵异事件?我家可没死人啊。”
“就是怪事,比如遇个鬼啥的。”
司机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瞪眼说:“咋没有!有!”
好家伙,我心道有戏,问:“赶紧说说。”
“这事儿是前段时间,那会儿我经常跑夜班,一个礼拜有五六天是跑夜班的,有一天我在天津那儿的一段国道上走,那时候十一点多了。
我走的那条道儿上由于大部分是走直线,不用转弯,所以我也没在意。
可平时那条道儿走个把小时就能走完的,我竟然走了整整五个小时!
当时可把我急坏了,拿手机出来导航完全没有信号,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看到路口能拐弯了,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
当然,不是哥,是一辆东风的重卡运着沙子,看着那儿没人就准备闯个红灯,这一点也不新鲜,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从另一边窜出一穿红衣裳小姑娘开的斯柯达,那重卡司机急打方向盘,整个车子直接就侧翻了。
惨的是那小姑娘并不是被车子撞死的,而是被倾下去的沙子活活埋了的。
打那之后啊,兄弟,不是哥哥跟你胡扯,我是大白天的都睡不好,往后好几天开夜路在那路口都能看到那小姑娘站在红绿灯地下,低着头,散着头发,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而且也经常发生开一个小时的路我开了四五个小时,为这事儿我可没少挨领导批评,差点儿饭碗都丢了,最后领导还是给我放了大假,我作息也正常了一点,放完假后就没这事儿了。
兄弟,你说这事儿唬不唬?”
“太他妈刺激了,往后有没有这事儿了?”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可不这么想,这里头有事儿。
首先,如果这件事的切入点是从车祸开始,那么就太正常了。
可是切入点却是先鬼打墙,再遇人惨死,再受到相对报复。
那么之前的一场鬼打墙是谁弄的?
我笑了笑,问:“大哥,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啊?”
“哎呀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