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太该了,可人家老头子找上门来了,咋整?”我没好气地说。
妈的,人家打牌偷牌就把人家弄死了,还有啊,我让他看着点林朵朵的周全,他倒好,就地取材斗起地主来了,倒是不肯浪费时间。
师伯对此嗤之以鼻,说:“要真有本事就进来开干了,有必要砸我家玻璃吗?”
我一想也对,但恐怕日后没什么好日子了,而且就冲这个举动,能看出,汤家平的爸爸并不是鬼,也许给纸魅扎纸身的人,正是他。
“看他应该也是阴阳行当中人,应该不会是司徒攀了吧?”
“我看你小子是不是魔怔了?司徒攀那老小子光棍子一条,哪儿来的妻儿,肯定是其他人,你小子可惹祸了啊。”
我心说要不是看你体弱多病的,我上去就是俩大耳贴子你信不信?弄死人家儿子不是你?
师伯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别怨师伯,你不多管闲事能有这出吗?
不过你也别怕,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想在我这巴掌大的棺材铺里找事儿,纯属玩儿火,没事儿,睡去吧。”
第二天也不知怎的就睡不着了,四点就起了个大早,出门跑步了,刷牙的时候还能听见师伯在打呼。
这里虽然是城市里,但也算是边缘了,从之前走两步就到农村了就能看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不比大城市里喧嚣,早上跑步也有地方。
跑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肚子饿了,想着边上就有个早点摊儿,就跑了过去。
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来了一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是开着一辆烧油的三蹦子来的,应该是开黑车的吧,这种车在我们那儿多了去了。
“嘿嘿,小伙儿吃早饭啊。”露出一口的烟牙对我笑道。
我废你个话,但也笑着点头说是。
通过聊天知道那黑车司机三十来岁,姓李。
李大哥人很健谈,和他聊天儿打屁还是挺开心的。
虽然我会看面相,但也不是逢人就看,我感觉遇到个人就看半天,然后根据他是个什么人,对他怎样的态度挺没意思的,自己接触着来比较有意思。
好吧,我承认,我是不精面相,除了三白眼,四白眼,高颧骨这种很明显的东西,其他都要看一会儿才能明白过来,而且费脑子,不愿去看。
“哎哟,兄弟,哥哥这闹肚子了,解个手再来和你聊。”李大哥起身捂着肚子说。
“师傅,拉不拉客?!”不远处一名中年胖子喊。
“着不着急?!”李大哥问。
“着急!不来我找别人了!”
“等会!”
“嘿嘿,兄弟,帮哥哥走一趟呗?车钱对半分,哥哥在这儿等你。”李大哥笑着说。
职高的时候我有一哥们儿他家就是干这个的,撑着他爹睡觉的时候没少把车开出来得瑟过,当时也就学会开这种车了,这么一下子也是一时技痒,毕竟很久没开过了,就答应了下来。
我拿过钥匙,李大哥就找厕所去了。
“去哪儿?”我坐进驾驶座,拉上安全带问。
胖子笑着扔了一根烟给我,说:“盘棋山水库,多少钱?”
好么,之前都忘了问李大哥价钱了,心想着从这儿去盘棋山也不近,伸了个巴掌说:“五十。”
“便宜些呗。”
“四十五,再少不拉了。”
“行。”
胖子坐进副驾驶上后说还有个朋友要来,马上就到。
反正这也不是人骑的三蹦子,来呗,等会儿便是了。
大概一两分钟吧,一名小眼睛的长发男扛着一个大麻袋扔进了后备箱然后坐在了后座上。
嘿嘿,终于能开车了,车子发动起来后挂了一档车子动了。
“胖哥,你们这大清早的上盘棋山干啥?”我开着车随意问道。
“嗨,没地儿玩了,去水库钓鱼呗。”胖子抽着烟说。
“钓鱼好啊,能整上来俩王八也不虚此行了。”
“王八是好东西啊!一只王八下了肚不比伟哥差!”
我笑了起来,妈的,跟我这纯情处男说这些我能听懂么?
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的小眼睛大概二十五六岁,胸口还纹着一条龙,笑得有点心不在焉。
开了十分钟左右,我不禁打了个哈欠,毕竟真没睡多久,现在猛地不运动了,困意上来了。
胖子问:“兄弟,你这么早就起来做生意晚上几点睡啊?”
我没急着回答,因为我感觉后备箱有些异样,像是什么东西在挣扎似的。
“胖哥,你们扔后面的是什么玩意儿?”说着我挂上空挡准备停车,有种不好的预感。
胖子扭头看了眼小眼睛,不可察觉地点了下头,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脖子感觉一紧,我心知是小眼睛在掐我脖子,他手力气很大,瞥了一眼胖子一紧取出一把锤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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