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也看着那老人,此时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是她的梧桐的哥哥,是一个隐没在玉龙哥哥身后的影子,任何人都没人见过他的脸,因为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来去如风,出手如电,却是个坡脚。表面孤傲内心卑微。秋雨想帮他,想帮他挡住这些侮辱,但她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说。因为秋雨知道如果自己那样做了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秋雨的眼泪,掉的更快了。整个人像带雨的荷花,更显得清丽脱俗。一个要强的人,不容许其他人帮助自己,一个自尊到了极点的几乎于冷漠,关心的话或许也用冷漠的语调表达出来。
秋雨虽然喜欢的是玉龙,但是对玉梧桐,总有一种少女慈悲的情怀。大概是怜悯亦或是关怀,亦或者是依赖他的关心和保护。
那老人正是玉梧桐。
当然这些话玉梧桐从小到大,听了不止一遍,但每次听完还是会觉得被伤的血淋淋的。身体的残疾就像有一个无法痊愈的伤口,任何人都可以向他受伤的伤口上撒盐。一次一次的被揭开伤疤,一次又一次被伤的血淋淋的,这种痛苦已经伴随了他十八年之久,然而痛的久了,伤的深了,带给他的感觉却不是麻木,而是历久弥新的疼痛感。这时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找一个没人的角落蜷缩起来。这是命运的错,为什么这种痛苦需要他来面对和承担呢。可玉梧桐知道此时,还不是舔伤口的时候。当然每当听到这番话时都像把说话的人撕碎,从前是没那个本事,现在就得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能杀掉说话的人,但是能改变事实吗?当然对于不伦不类兄弟这样该死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玉梧桐站了起来,虽然有些颤抖终究是站起来了。他受了伤,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漠北七雄,虽然赢了但是损耗很大,所以也只能乔装保护,不过现在功力已经恢复的七成,八成了。
周不伦说:“看来你是受伤了,否则以你那么在意自己的腿,又怎么会让别人认出来,其实我并没有认出你,只是觉得奇怪,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遇到这种突然的变故又如何做到处变不惊的,我是试试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而且你如果藏在暗处更难对付。
玉梧桐冷淡的说:“你还真是抬举我了,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发现我的行踪的。”
周不伦说:“这事情你不必知道。有些事情如果知道反而更残忍,你又何苦追寻呢。”
玉梧桐说:“你说的不错,那咱们可真的没什么可谈的了。”
周不伦笑了笑说:“你真的放心,你的好兄弟一个人去神剑山庄吗?”
玉梧桐早已恢复了冷静,眼睛中散发着冷芒。看来只要不谈到他的无法弥补的缺陷,他确实是个人物。玉梧桐没有说废话,而是如同鬼魅一样闪身到了秋雨面前。
金凤凰有些不敢相信,“这人真是玉梧桐吗?真的是他吗?“金凤凰想这船上水还真深呀,想看看再说。
玉梧桐对不伦不类兄弟说:“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上。“
周不伦说:“不是两个,是五个一起上。而且还有很多人在路上。”说着居然笑的更灿烂了。
玉梧桐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没看见这次我们来的也不止我一个。”玉梧桐这话也把金凤凰纳入自己的范畴之内。这确实虚张声势,但却也是个办法。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眼睛一直在微笑,手拿念珠,肚子凸起,这有几分想传说中的弥勒佛的形象。那和尚说:“阿弥陀佛,笑弥勒见过施主。”
接着有走出一个老道士,须发都已经花白,但脸色犹如童稚一般,仙风道骨。说:“老道是顽童道人,见过两位。”
过了一会还没人走出来,玉梧桐才说:“两位那乃方外之人,何苦来管这世俗之事呢。”玉梧桐知道这四个人虽然可怕,却不是最可怕的。那个没出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玉梧桐知道现在的处境非常的不妙。想救秋雨几乎成了不可能。令玉梧桐更担心的是玉龙的安全。不管他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想要玉龙的命和那把情人泪的宝剑是显而易见的。那剑雨呢怎么还没来,不如用剑雨震慑下这些人。
玉梧桐说:“我剑雨大哥就在附近,你们这些怕是还不够。“
周不类笑着说:“剑雨武功虽高,有柳如烟呢。“
玉梧桐想只能靠自己了,急运玄天九变中的‘金刚不坏’这些年来这一招已经更胜从前,就好像整个身子就像金子一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是周不类把伞运到极致就好像用高山大川,压在身上一样。这种压迫感让玉梧桐感到难受,玉梧桐只能用轩辕变,将排山倒海的压力,传导给了笑弥勒,笑弥勒急忙抵御一时间海面波浪翻天。顽童道人挥舞拂尘,在拂尘中注入内力,整个拂尘就像钢针,玉梧桐紧忙用‘浪里寻花’的轻功,这轻功正是在会面上才能发挥应有的威力。知道此时不能硬拼。跳到河面上,这才躲过这一招,这‘浪里寻花’在水里的威力极佳,取自这种武功在波涛中也能寻找到浪花。
玉梧桐对秋雨说:“快点趴到我背上。“秋雨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