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势力的目光,怎么才能让那些人都知道,九脉真经已经不在我手里?”
胡盈儿的阴神还没有回来,陆元松也不担心,毕竟胡盈儿是附体境界的高手,除非刚好撞上通海道人这种鬼仙,否则不可能出事。
“对了!”陆元松脑海中灵光一闪:“武经阁不是拍卖武功秘籍、医经的地方?我正好身无分文,若是将九脉真经拍卖出去……不如这样,我先誊抄一本,再将九脉真经托付到武经阁,届时不仅搅浑了蒲城的水,也得到了大量的金银,成为一方巨富,妙极!”
陆元松拿定注定,从床上下来,开始在各个屋子里搜集纸张,厨房里有许多作为火引的草纸,他也将就着用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宣纸用草纸代替,而笔墨,直接拿厨房的火炭。
回到房间,拿出九脉真经,陆元松伏在桌上将九脉真经里面的内容一一描绘出来,同时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显现出来,将所有内容都记下,即便在草纸上有几个错处,自己也分辨得清,而若是草纸版的九脉真经不小心流落出去,有人完全按照上面修炼,就会走火入魔,陆元松为自己的聪慧自鸣得意。
九脉真经只有十页,字如蚊蝇,陆元松复制起来难免不如意,整整用了二十页草纸,才将内容完全描绘出来。
将草纸版的九脉真经收好,而正版的九脉真经藏入怀中,陆元松又进了胡盈儿的房间,恰好胡盈儿阴神出窍,睁开眼睛。
“松哥哥,我看到有几人跟踪铁手,往这边来了,离此只有三条小巷。”看到陆元松,胡盈儿急迫地开口。
“这么快!”事实果然如陆元松所料,那些人找不到陆元松的踪影,必定会紧盯着任何与陆元松有关的人,而知道陆元松收服了铁手的人,只有方应龙和林欢欢,跟踪铁手之人不用想就是这两家的眼线。
“收拾东西,准备走!”陆元松立刻回到自己房内,用包袱将草纸版的九脉真经、一枚无极丹和两个玉瓶卷好,用木炭在草纸上留言。
“来武经阁找我们,见字即毁!”
取下挂在墙壁上的两件斗笠,与胡盈儿一人一件,戴好斗笠,从窗户翻出去,就好像独行客,专挑人少的小巷行走,很快就走出了这片民宅区。
凌夜阁、武经阁、传风楼都是极为盈利的组织,每个地方都有分店,几乎遍布整个大玄,如在高岭芦苇镇飞龙街的三家店,一般处在最为繁华的地带,陆元松在安康街闲逛的时候曾远远地瞥见过一眼。
入了大街,陆元松拉着胡盈儿的纤手混入了人潮中,人越多,眼线就越多,不过陆元松已经不太在意,他和胡盈儿都戴了斗笠,不是熟悉他的人不可能认出他来,有些眼力毒辣的眼线即便心疑,最多跟踪一番,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强行摘下斗笠辨认。
大街上,因为昨晚数十个世家豪门、圣龙教、神秘势力互相火拼,死伤无算,几乎相当于暴动,所以,有大批城卫军在巡逻,镇压圣龙教余孽,甚至街头城狐社鼠为恶也被城卫军毫不客气地作为暴动份子抓捕。
峰鲁地界的军队归大玄朝廷所属,但蒲城的城卫军却是康王私兵,康王以大量钱财供养一支只有数万人的城卫军,把这些军士养得膘肥体壮,如狼似虎,都是精锐,几乎人人都有武士的境界。大玄常备军队三千六百万,其中的精英也不过如此。
有大批城卫军弹压地面,大街上井然有序,没有偷鸡摸狗的事情,陆元松和胡盈儿更是安全了许多,快步走向安康街。
从城北到城中,步行足足半个时辰才赶到。隔得很远,陆元松就看到了武经阁的招牌。
避过拥挤的人潮,陆元松和胡盈儿比肩踏入了武经阁的殿门。
蒲城的武经阁,就是一座大殿,修建得十分宏伟,这座大殿有三层,第二层是拍卖场,第三层是留给贵重人物的包间,只有第一层,是处理各种交易的地方。
这里的武经阁比高岭的武经阁要繁华许多,高岭太过偏僻,几个月都不见得有一桩生意,而这里,生意兴隆,大门敞开。
第一层有十几个柜台包间,每个柜台都有伙计,而包间是鉴定奇珍异宝的私密之地。武经阁豢养了许多眼力高明的大师,能够鉴定各种各样的宝物。
陆元松紧了紧背后的包袱,大步走向一个没有客人的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