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段玄妙的文字划过心底。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子曰: 龙德而正中者也。 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 不伐,德博而化。 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君德也……”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
陆元松睁开眼睛的时候,星月的光辉无比璀璨,满天星辰如点缀天空的夜明珠,
祭庙屹立在不远处,外面笼罩一层银白光泽,内里充斥香烛昏黄的光辉,两种色彩将祭庙映照得如传说中的仙境宝殿。
坐在黄色蒲团之上,身处有八尊巨大石像的广场之中,面前居然是一袭红裙、静静看着自己的胡春娘!
陆元松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就要逃开,就在这时,胡春娘开口了。
“我已与陆扬眉达成协议,今后不会与你们陆氏为难,而且,我答应了他,从今夜开始,我教你学习道术。”
“修道?”陆元松十分惊异,他借助祭庙之灵的力量阻止陆扬眉与胡春娘之间的争斗,没想到祭庙之灵反而借助他的身躯,也不知祭庙之灵与陆扬眉对胡春娘做了什么,竟使得胡春娘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你大可不必惊讶。”胡春娘似乎看出了陆元松心中所想,她脸上毫无表情:“此事对你而言,只有好处,而且是你家老祖宗交代下来的事,你也无法拒绝,既然无法拒绝,倒不如坦然接受。”
陆元松默然,耳边胡春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体质本来很差,但接受祭庙残念的力量的洗礼,似乎改善了体质,足以修习你们陆氏一门的传承功法九转玄功了。只是不知你的修道资质如何。”
胡春娘手掌一晃,掌心浮现了一本材质枯黄、只有十多页的书籍。
“这是你家老祖宗留给你的。”
“这是……”陆元松接过来就看到书籍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九转玄功。字不是现在大玄皇朝官方通用的小篆,而是前朝、前前朝,甚至更久远的年代通用文字——鸟篆文。
在夏母还在时,陆元松在荆林侯府享受与其他贵胄子弟同样的舒适生活,有教书先生上门教学,读四书五经,也教授一些通用文字之外的文字,包括了鸟篆文,所以,看到这本年代似乎很久远之前的书籍,陆元松瞬间就认出了上面的字。
除这四字之外,封面中央还印有一朵花,九瓣,七彩。
“扬眉老祖他去了哪里?”陆元松直接将这本九转玄功收入怀中,随口问道。
“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了。”胡春娘似乎不想多说关于陆扬眉的事,她端庄严肃地坐着,目光直视陆元松,透过陆元松的眼睛,仿佛要看到陆元松的内心。
“你可知‘道’为何物?”
陆元松想了想,道是什么他隐约有些理解,他读过道德经,那些精辟的言论他记得很多,轻轻咳嗽一声,他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住口,我没有叫你背诵道德经文,我只想问你,你自己对于‘道’的理解!”胡春娘冷哼着打断陆元松的侃侃而诵,一双杏眼流露出些许的气愤之色。
这个世界居然也有道德经?陆元松愕然,他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儿时所学的四书五经,与后世的四书五经完全不同,这四书五经分别是《兵书》《刑书》《农书》《名书》与《佛经》《儒经》《易经》《礼经》《乐经》。
这些都是上古圣贤所著,传承万年不曾断绝。
但他确实不记得有一本书叫《道德经文》,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向胡春娘背诵这两段箴言,本以为胡春娘听后会惊异,会夸赞,会认定他有悟性,没想过却是这样的结果。
剽窃他人的东西果然不太好。
那么,道到底是什么呢?大玄传里面说‘道’:所谓道,即方圆之外的异端邪说,方圆之中是律法。道以邪说蛊惑人心,信则有不信则无,如神鬼,如妖魔。道与自然,凝神静心,天人合一,妄永生,求超脱,精神不正,虽有大能力,只能顾得自身,无法兼济天下。
道讲究超然物外,天人合一,却难以获得真正的超脱,信天命,讲元神。
陆元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脑海中突然冒出许多与‘道’有关语句,这些语句几乎都来自祭庙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