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温玉霞想起了北斗星那无赖般的笑容,不免有几分担心:自己可还不了解这小子,如果他真的要钱、要人怎么办?
还好,北斗星没有让她担心太久,“霞姐,做人得讲信誉吧?咱们得说到做到啊!说了话不算数那不是成...成...霞姐,说话不算数的人叫什么来着?”
“无赖...。”温玉霞随口答道。
“对!是这个词...,”北斗星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你...?”温玉霞没想到他在这等着自己呢!俏脸一红,说道:“无赖就无赖,我认了!反正不许你摘下纱布。小北,你本来长得挺英俊的,别再因为伤口长不好影响了你的光辉形象。”
北斗星笑道:“没准会更英俊呢?”
“哪有的事儿?”温玉霞正色说道:“好兄弟,你就忍几天吧!很快就过去了...。”
“好吧、好吧!”北斗星不再坚持,“霞姐,现在什么时候了?”
温玉霞瞥了眼窗子,“哟?八成得下午了吧...?”走过去拉开窗帘,夕阳斜照、果然已经下午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下午四点半了...。”
北斗星`呀`了一声,“那么说你上班得迟到了...。”
“我不上班,”温玉霞说道:“我跟柳姐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你。”
北斗星说道:“不用,我这好好的、不用你照顾...。”
“那怎么能行呢?你这个样子...头一定很痛吧?”
“嗯,后边有一点。”
“有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有...!”
“哪里...?”温玉霞急切的问道:“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我马上去找医生...?”
“这里...。”北斗星把手指点在肚子上,“我饿了,霞姐...。”
温玉霞扑哧笑了,“吓了我一跳...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也饿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说着,站起身、拎起包。
北斗星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能填饱肚子就行...。”
“好吧!你等一会儿...。”温玉霞立刻转身出门,笃笃的脚步声、嘭嘭的关门声相继消失。
北斗星立时坐了起来,脑袋和脸捂得太难受了、他才不管什么伤口不伤口呢!得马上拆掉、可是摸了半天,他也没有找到头儿。
北斗星磨身下床,看到自己的鞋摆在地上、穿上鞋走出房间。
外面是一个小客厅,右手边有一道门、对面墙上还有一道门、左手又有两道门。
“怎么这么多门啊...?”北斗星也分不清哪跟哪,便挨个门打开。
打开右手边的门,见里面是一个大一点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床、一个柜子;打开对面墙上的门,看到后面是一个不长的过道、过道尽头又有一道门,还有两条台阶分别通向上下。
“不对...那不是出去了吗?”北斗星关上门走回来。又去打开左手边正对客厅的门,见里面有桌子、凳子,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可就是没有镜子。
“嗐?邪门了,怎么哪都没有镜子?”北斗星打开最后一扇门。里面很暗,北斗星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看到右边墙上好像挂着一个镜子。
“这个小屋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黑呀...?”北斗星刚迈出两步,脚下忽然一滑,本能反应伸手去扶墙;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啪`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头顶突然洒下一片光明来。
北斗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吓得一哆嗦,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把灯碰亮了,“嘿嘿...原来这个小东西就是管灯的呀...?”
别说他失忆了,就算没有失忆他也没有见过电灯啊!这两天还对这亮亮的东西惊奇呢!这时无意间知道电灯怎样开关、兴奋不已,上按下按、玩了好几次才来到镜子前。
此时北斗星的头脸能跟木乃伊媲美,密密的纱布缠得像南瓜似的;北斗星对着镜子找到纱布头,扯掉胶带后一层层的解下来、足足五分钟才将纱布完全撤掉。
也不知道那跌打医生给他抹得什么伤药,黄乎乎的、东一块、西一块,左眼角还有一片紫色淤血。
北斗星试着咧咧嘴,还行、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后脑勺一阵阵发痛。“奶奶的...!”北斗星不由咒骂道:“拿酒瓶子打我...真应该把他手打折!妈的,下回别让我再碰到你...。”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北斗星问一句,“是霞姐吗...?”
“是我。”温玉霞的声音答道,“哎...你怎样下床...?”
高跟鞋`笃笃`响,温玉霞出现在门口,“啊?你怎么给拆了...?”
北斗星向她呲牙一笑,“太难受了,我看也没什么事啊...?”
“不行啊,兄弟...咦?”温玉霞看清他的脸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