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余,李存余只能双手抱住头,甚至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刹那间,挥舞的西瓜刀片,像雨点般落向李存余的身上,连同那些声嘶力竭的狂喊,充斥在李存余的周围。
满眼都是明晃晃的刀影,李存余已经感觉不到疼,也不知身上到底中了多少刀,就这样直到意识逐渐模糊。
终于,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这张病床上。
说完这段离奇的遭遇,李存余显得相当吃力,中间停顿了好几次,并伴有剧烈的咳嗦。
种种迹象表明,表哥伤得不轻。
心疼之余,栾明想到了王警官所说的情况,当即试探道:“存余表哥,当时那三个人给你钱的时候,有没有给你其他什么东西?”
贴着表哥的耳朵说完这话,栾明赶紧仰起头,注意着表哥的表情变化。
尽管表哥的脸上缠着绷带,但还是可以从中看出一些表情。
只见表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继而轻轻摇摇头。
为了让表哥知道目前的处境,栾明又轻贴在表哥的耳边,接着问道:“存余表哥,你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从李存余微微颤动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话:“小明,你是在逗我开心吧,这不是在医院吗?”
迎着表哥眯起的笑眼,栾明严肃地摇摇头,认真地回道:“不,存余表哥,你已经被警察监控了,成了在押人员。”
“啥”李存余的嘴巴慢慢张开着,半天合不拢,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为啥?”
由于激动,李存余很自然便说起了地道的家乡话。
栾明苦笑着摇摇头,将遇见王警官,以及刚才的那番情景,给表哥做了大致的介绍。
这下李存余有些着急,他试图坐直身子,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存余表哥,你别心急,我相信你不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东西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的。”栾明安慰道:“所以我要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时还有没有谁靠近你的身边,或者有没有给你什么特别的东西。”
栾明的话令李存余陷入极度痛苦的回忆中。
半晌,李存余才呼出一口长气,微弱地接道:“当时我被他们围着砍,用双手抱着头,哪里还记得有没有谁往我口袋里塞东西?”
表哥的话不无道理。
试想,在那种突发的状况下,表哥已经自身难保,还怎么去留意这些问题?
如果说表哥口袋里的东西,真的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谁把东西塞进表哥的口袋?
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有何居心?
单从表面看,表哥是一名外地的打工者,不可能和这些东西沾上边。
那么到底是谁趁乱,把东西塞进了表哥的口袋,而让表哥成为警方眼中的在押人员。
要知道,身上搜出这些东西,是很严重的犯罪。
假如表哥无法说清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的话,只怕会招来牢狱之灾,甚至会失去生命。
这不得不让人揪心。
极力保持着镇定的神情,栾明的思维飞速转动着。
看来,想要解开这些问题,恐怕得找到当事人才行。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当天晚上表哥已经被砍倒在地不省人事,不能提供更多当时的情况。
怎么办?
栾明感觉脑子里就像有个呼呼转动的鼓风机,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王警官探头进来,用目光扫视着病房里的情况。
栾明见状,苦着脸央求道:“王警官,麻烦你,请再给我们15分钟的时间。”
“不行!”王警官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表现得异常的冷漠。
这让栾明有些心寒,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谁让表哥成为了在押人员?
见栾明闷闷不乐地往病房门口走来,王警官突然发出两声笑。
在栾明听来,这冷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栾明便拿定主意,待会不管王警官再问什么,都不会回答他的。
但王警官似乎对栾明很感兴趣,伸出手拍住栾明的肩膀,接道:“怎么,你想就这样出去?”
“那你还想怎么样?”栾明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