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情况。
经过一番仔细的核对后,女护士很肯定地告诉两人,郑巧盈还处于观察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够出院。
也就是说,郑巧盈并没有办理出院手续。
既然如此,郑巧盈会去哪里?
李洁有些焦虑地说,准备回去租屋看看,郑巧盈是否已经回去了。
栾明也很赞同李洁的看法,随口附和道:“你回租屋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那你……”
“我要留在这里,等我表哥的消息。”栾明表示要留在医院。
“好吧,你在这等你表哥的消息,我先回去看看。”说完,李洁独自冲进了黑夜中,留下栾明一个人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静待表哥的结果。
最难捱的等待,便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当栾明抽光烟盒中的最后一支香烟后,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
从急诊室出来的,正是先前找栾明签字的医生。
栾明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问道:“郝医生,我表哥的情况怎么样?”
只见郝医生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摇摇头说:“你表哥的情况不容乐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苏醒。”
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
也就意味着,还不能看到表哥。
尼玛,到底是谁这么充满仇恨,竟然把表哥砍成了深度昏迷?
“我表哥的伤情怎么样?”栾明补充了一句,不忘追问表哥的伤势情况。
“老实说,你表哥的伤势严重,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郝医生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栾明敲懵了,愣在当场。
尽管这是比较残酷的现实,但医生并不敢说谎。
面对栾明满脸的惶恐,郝医生缓了口气接道:“虽然你表哥的伤势很重,但有一点值得庆幸,他不用截肢了。”
也就是说,表哥至少还是保全了肢体。
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郝医生,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表哥?”
郝医生略做沉吟,缓缓接道:“再过十二小时吧,最起码也得等到明天上午,等他自己苏醒。”
说着拍了拍栾明的肩膀,淡笑道:“你表哥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
和郝医生简单告别后,栾明又急匆匆赶回了租屋。
本以为会在租屋见到李洁和郑巧盈,谁知租屋里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栾明有些放心不下,随手拨通了李洁的电话号码。
话筒里传出一个优美的女中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接连拨了几次,话筒均传出这个女中音的提示,要栾明稍后再拨。
李洁人在哪里?
难道是出去找郑巧盈了?
她们会去哪里呢?
脑海里塞满了太多的假设,栾明只觉心乱如麻。
他找出那本记载着七件大事的笔记本,点燃一支香烟,借助尼古丁的味道,努力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在过去三年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表哥受伤的情形,也没有和李洁等人合租的过程,更别说和周强的交往。
可重新回到三年前,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了许多。
首先是表哥。
记得当年刚来柠海市不久,表哥便独自返回老家,和那个大龄女青年结婚生子,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
可眼下表哥却被砍伤送进了医院,尽管保住了健全的肢体,可也落下了伤痕。
到底是谁下的狠手,把表哥砍伤?
栾明隐约觉得,这事和吴腾岚有关。
试想,那天晚上,表哥曾经高举板凳,想要殴打冉法继。
若非警察来得及时,只怕那张木凳已经砸到了冉法继的身上。
以冉法继这样的公子哥,在那种公共场合给当众羞辱,肯定咽不下那口怨气。
虽然表哥被拘留7天,得到应有的处罚,但谁又敢保证,冉法继就这样善罢甘休?
当然,目前为止,这都只是栾明单方面的猜测,一切还得等问过表哥以后,才能够搞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事查清楚。
表哥的血不能白流!
栾明狠狠掐熄了烟头,紧接着点燃了第二支香烟。
记得和李洁的初识,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当时的李洁遭遇了飞车抢夺,幸好栾明及时赶到,才幸免于难。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顺理成章地发展为恋人,并一度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