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天晚上在竞猜活动现场,自己捷足先猜走了其中一副,但现场还有另外两幅画谜,冉法继既然知道银河的谜底,也应该知道另外两幅的谜底吧。
“不就是一部熊猫嘛,不过也才值三四万块钱,神气个冒。”
司机的牢骚打断了栾明的遐想,他暗暗好笑,当即提议道:“师傅,要不我们从河西路绕过去吧。”
“也好,省得在这里闻骚气。”司机白了眼前面的车,边转动方向盘,嘴里继续嘟哝道:“现在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句话是说给栾明听,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很快,司机便发现,这车被卡在车龙中间,根本无法掉头。
一番徒劳无功之后,司机低叹道:“完了,彻底堵死,只能等交警来疏通。”
栾明掉头望望车窗后,果然后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车龙。
就算出租车能够掉头成功,只怕也开不出海昌路。
司机点燃一支香烟,冲栾明摆摆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看样子这车一时半会是动不了,栾明决定步行赶去火车站。
从开着空调的车厢里走出,一股热浪扑面袭来,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眯起眼睛,栾明好奇地望了望新车里面的那个女驾驶员。
那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人,一副黑黝黝的墨镜片挡住了半边脸,只留出鼻子和鲜艳的红唇,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但栾明却可以断定,不是竞猜活动现场见过的那个女模特。
从新潮的发型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年纪不会很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
或许还真如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这车是陪着哪个老男人睡觉给换来的“劳动成果。”
栾明暗自好笑,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尽管日头毒辣得像火烤,但海昌路两边的梧桐树却撑起一团团树荫,每隔15米便有一团阴凉,人行走在树荫下,倒也不觉得闷热。
往前走了差不多五十米,栾明见到了导致堵车的事故现场。
两辆红色的小轿车横停在海昌路中央,两车头紧紧挨着,就像两只蠢蠢欲动的恶狗。
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围在两边,对着中心现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把海昌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部车看上去都很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碰撞痕迹,应该只是轻微的刮擦,完全没有必要惊动交警。
但两部车的车门都打开着,驾驶员不知去向,纯粹就是两车的驾驶员在赌气,才导致了这本不该堵车的事故现场。
心里挂念着寻找常净空的事情,栾明快步往前赶路,不想去过多的探讨这起轻微的交通事故。
路过一圈人群,栾明听到了纷纷的议论声。
“咦,这两部车都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这样摆放在路中间?”
“还不是怪开车的两个都是女人,互不相让,硬要报警说等交警来处理,简直是小题大做。”
“那这两部车的车主去哪里了?”
“两个都在不停的打电话,一个在街这边,一个在街那边。”说话之人随即抬手一指,接道:“快看,就是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
顺着说话之人指引的方向,只见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正举着手机,对着话筒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像这种轻微刮擦事故,只需要互道一声对不起就行了,根本就犯不着把车停在路中央,阻碍正常交通。
玛德,简直是故意扰乱交通秩序,害得海昌路堵车。
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栾明不由得站住了身形。
因为, 他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尽管只是见过一面,但栾明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路边打电话的其中一个女人,居然是吴腾岚。
再看横在路中央的那部小车,赫然正是当晚中奖的奖品——吉利熊猫小轿车。
怪不得看着那部车眼熟,原来是吴腾岚驾驶的吉利熊猫车。
刹那间,表哥喝醉打人的情形,悠突在眼前浮现,栾明只觉一阵义愤填膺。
就是这个薄情寡义的吴腾岚,傍上了冉法继,抛弃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