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明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由于昨晚两兄弟聊得太过尽兴,再加上彻夜难眠,栾明睡得很香,而表哥更是像头猪一样,整晚都在打呼噜。
“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栾明从梦中惊醒。
伴随着急促的敲门,还有一个女声在高喊:“起床了,你们还没起床吗,赶紧起来!”
侧耳细听,栾明听出是李洁的喊声。
随即门又再次被敲得“砰砰”直响。
“起来了,等一下。”栾明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外面便没有了动静。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栾明起身穿上衣裤,拉开门,却见外面空无一人。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李洁在外面敲门大喊,咋打开门却不见人?
抬眼望过去,栾明发现李洁两人的房间门紧闭,便走过去敲了敲门,喊了句:“两位同学,你们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门内传出了郑巧盈尖厉的高音:“当然有人了,你又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想干什么,为啥还要加个“又”字在前面?
摇摇头,栾明打了个哈欠,接着喊道:“我想问问,刚才是谁来敲门,叫我们有什么事。”
尽管他已经听出了是李洁的声音,但却不想说出她的名字。
随即房间里传出李洁的声音:“没有什么,我们就是怕你们睡过头,怕你们迟到。”
一个小小的叫人起床的举动,折射出李洁纯真的善良,令栾明的心里闪过些许的感动,即便是李洁曾经狠心地提出了分手。
可叫人起床是好事,也犯不着躲回房间吧?
栾明顺势接道:“那你们今天要去培训吗?”
他打算让李洁开门,当面说声谢谢。
但房门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相反却传出郑巧盈大声的回应:“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赶紧回去把衣服给穿上,可别像昨天早上那样吓人了。”
栾明闻言一愣,总算明白了郑巧盈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在前面,也理解了李洁在听到自己的应声后,会快速的跑回她们自己的房间。
原来她们是怕再遇上像昨天早上那样的“坦诚相见”。
苦笑着摇摇头,栾明回到房间叫醒表哥,结束了均匀的鼾声。
待栾明两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时,李洁两人早已经出了门。
栾明要赶去海州西路,接受上岗前的集训,表哥则到花园大酒店处理请假的事情。
两人约定了在城西菜场见面的时间。
急匆匆赶往海州西路,参加上岗前集训的人员已经到齐,而时间也刚刚好八点半。
培训课程多半都是枯燥无味的讲解,而这些培训课程栾明早已烂熟于心,根本不用去听。
今天来参加上岗培训的人,似乎比昨天少了点,但这并不影响佘耀青激情高昂的讲解。
从全场鸦雀无声的培训纪律,便可见一斑。
栾明的心思没有放在培训课程上,他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参加培训的人,想看看冉法继这个混蛋是不是已经改换了发型和颜色。
昨天佘耀青曾严厉禁止员工染发,冉法继也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勒令去将头发的颜色改回来。
可一圈扫视下来,栾明并没有看见冉法继的身影。
或许少的那几个人,就是昨天被勒令改变头发颜色的人,而冉法继便在其中。
枯燥的培训课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随后休息15分钟。
由于海洲大饭店还在修建中,所有的培训课程,都在斜对面的新体育中心进行。
憋了一个小时,栾明独自来到洗手间外面的吸烟区,迫不及待地点燃一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栾明,一个人在这里抽烟吗?”一句细丽的女声轻柔地传入栾明的耳中。
循声望去,在吸烟区的门口,佘耀青正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
“佘经理,你好!”栾明应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想掐熄烟头,走出去和佘耀青说话。
谁知佘耀青并不畏惧腾腾的烟雾,大大方方地走进吸烟区,径自来到栾明的面前。
刚站定身子,只听四下里便响起了打招呼的声音。
“佘经理好!”
“佘经理,你好!”
甚至有一个声音问道:“佘经理,你这是准备进来抽一支烟吗?”
放眼整个吸烟区,都是男的,佘耀青作为唯一的女性,又身为餐饮部经理,自然倍受瞩目。
“谁说女的不可以抽烟?”佘耀青淡淡地应了声,对栾明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给我来一支?”
见佘耀青居然给自己要香烟抽,栾明受宠若惊,整个人都像踩在半空中。
忙不迭地掏出香烟,应道:“可以,当然可以!”
在栾明的记忆中,佘耀青是一个不拘言笑,乐于助人的女经理。
但佘经理要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