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请娘娘放心。”想要在这宫里安身立命还真是不容易,子墨务必要完成任务。
接下来就是齐公公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借着给皇后送东西的由头顺利地将子墨夹带进了凤梧宫,剩下的就得靠子墨自己了。子墨先去了凤梧宫低等宫女的住的下人房,这会儿正是当值的时候,下人房没有人,子墨想趁着这个机会先埋伏在此,等晚上宫人回来,她再想办法控制住一个,借她的身份用上几天。
也许是天助子墨,她发现在远离宫人居所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有一间小屋,里面有一个小宫女没有出去干活,而是躺在床上,像是病了的样子。子墨悄声走到小宫女身边,试着叫了叫她:“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小宫女转过脸来倒是吓了子墨一跳,满脸的红疹咋一看真是怪吓人的!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儿吗?”小宫女一脸哀怨地指着自己的脸,然后又嘟嘟囔囔:“明明只是荨麻疹,又不传染,非要隔离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子墨听了,目光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便亲热地对小宫女说:“姐姐别难过,皇后娘娘这不是派我来照顾你了么?我是新来的宫女墨眉,娘娘让你安心养病,这几日我便是来暂替姐姐的职务,顺便照顾姐姐,等姐姐痊愈了,我就回去做我自己的事儿了。”
“真的吗?娘娘竟然如此体恤菱巧!”原来这个宫女名叫菱巧。
“可不是么。不过菱巧姐姐,娘娘说了,虽然你的病并不传染,但是殿选临近,最近不时会有贵客驾临凤梧宫,若不小心让你的脸惊扰了客人总归不好,所以这些天你就在房间里不要出门了,每日的饮食都由我来给姐姐送,晚上我也和姐姐同住。”
“这我懂,我绝不出去给娘娘添麻烦!这几日就麻烦墨眉妹妹了。”菱巧十分感激子墨。
“不麻烦,不麻烦。”不仅不麻烦,还得谢谢你呢,子墨想。
翌日,子墨便用一块纱巾蒙住口鼻,扮作菱巧进入偏殿做起了洒扫的粗活。没有人关心一个粗使宫女的出没,即使有人偶尔问上一句,子墨只说自己的疹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在庭院里做些粗使的活计,自然也不会有人计较。于是,子墨白天就在外围打探消息,夜里趁着菱巧熟睡偷偷潜入凤卿的寝宫伺机监视,可惜几天下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直到殿选前的七天,凤卿带着柳芙到院子里散步,子墨装作浇花一点一点蹭到她们身后偷听。
“还有三天就要殿选了,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会不会下赐婚的旨意。万一……皇上改变主意,要纳我做宫妃怎么办?”凤卿一想到不能与年轻英俊的太子厮守,而是要伺候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皇帝就异常心烦。
“应该不会吧,奴婢觉得皇后娘娘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说了,奴婢瞧着那天太子殿下对小姐也不甚殷勤,想必是个高傲的性子,倒是听说皇上对嫔妃们总是温柔亲切的呢。”柳芙倒是觉得无论是嫁太子还是嫁皇帝都没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他那样高贵的人,本就该高洁傲岸的。反正我就是喜欢太子殿下!”凤卿一下一下薅着面前那盆可怜的牡丹花叶子,想了一会儿又道:“自从那次安排了与太子见面之后,姐姐就再没有动静了,她不会是不想帮我了吧?”一想到这种可能,凤卿就又慌乱又气愤。
“这……皇后跟小姐总归是分开了十年,情分嘛……小姐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圣意有变,皇后怕是也不会为了小姐而忤逆皇上啊。”柳芙在心里其实也不是完全相信皇后的。
“你说得对,我们得自己想些办法,让太子非娶我不可!柳芙……”只见柳芙附耳过去,凤卿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把身上佩戴的香球取下给了柳芙,柳芙点了点头,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子墨在驸马府并不是普通的侍女,从小便跟着秦殇学过些武功,因此目力听力都超过常人数倍。子墨凭借主仆二人商讨间漏出的声音,加上观察口型,把她们的计划猜出了个大概,于是当晚便把消息传递回了关雎宫,随后李婀姒把对策和一件衣服通过齐公公带回给她,嘱咐她即日起跟紧柳芙,见机行事。
两日后,柳芙果然拿着一个锦盒出了凤梧宫,子墨也避开别人的目光偷偷地跟了出去,只见柳芙一路朝着内务府的方向去了。
一出了凤梧宫,子墨便摘了面纱,脱去了凤梧宫的宫女服,露出特意穿在里面的尚宫局侍女服。子墨跟着柳芙来到了内务府,只见内务府上下忙成一片,子墨随便拦住一个小太监询问情况,原来内务府今日正在忙着把大选要用的服制、用品送到各宫去,子墨问清了送给皇子们的东西的位置后便放小太监忙活去了。
子墨按照小太监所说来到了一个置物架前,果然柳芙也在,子墨见她趁人不备将出来时拿着的那个锦盒塞进了架子上放着的一个箱笼里,然后便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内务府。子墨等她离开,靠近那个箱笼一看,果不其然是为太子准备的服制。再看看旁边放置的便是要送去给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箱笼,子墨灵机一动,把那锦盒从太子的箱笼里取出,转而放进了三皇子的箱笼里。周围的宫人都忙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