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打战。硬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上面下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乌黑,但脸上已经不可避免地爬满了皱纹。他的衣服上有着三根绣线,表情非常严肃,怒气冲冲地盯着姜风——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手上拎着的天行驴。
姜风一招击退了方脸,老人有些意外:“小子明力控制得不错啊……”接着他的脸色又是一变,喝问道:“你是辜不负的什么人?!”
姜风道:“辜不负辜大师我只闻其名,未曾有幸谋面。”
老人嗤之以鼻:“未曾有幸?没跟那老怪物打过交道。才是你的幸运!不对?!你没见过他,那这头蠢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听见“蠢驴”两个字,天行驴不满地从姜风手上抬头叫了两声,声音非常响亮。
老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奇道:“这蠢驴好像又聪明了一点?”
方脸的抽搐渐渐停下来了,他听出一些不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姜风道:“这是我在来帝都的路上得到的战利品。”
他三言两语,简单地把破解夺取天行驴的过程介绍了一下。老人听得眼睛直闪,半晌后才道:“你跟我来。”
他转身就往上走。方脸叫道:“贝大师,这人……”
老人不满地转头喝问道:“怎么?”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方脸又向后退了一步,讷讷地闭上了嘴。
姜风问道:“咦,您就是贝恩义贝大师?”
老人睨他一眼:“没错,我就是贝恩义。怎么?”
姜风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是甘复行甘大师让我送给您的。”
“老甘?!”贝恩义身体剧震,猛地转身,“他什么时候让你送的?”他抢一样地接过信,急忙拆开来看。
姜风坦然道:“泰仓城最后的大战之前。”
贝恩义眼中的亮光迅速熄灭了下去。他默默地看完了信,抬头看了一眼姜风:“你叫姜风?”
姜风点头。
贝恩义仰着头。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转过身继续往上走,背影非常萧索。
这老人跟甘大师应该是不错的朋友。泰仓城最终的大战前,甘复行还不知道自己会死。开战前,他把这封信给了姜风,让他将来去京都的时候交给贝恩义。
姜风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现在看来似乎跟他有关。
难道甘复行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姜风默然,心里不禁有些沉重。
雀踏城的宝器师协会一共三层,贝恩义把他带到了最上面一层,推开门。
里面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大厅,厅里整齐摆放着一座座台子,每座台子上各放着一个模型,全部都是缩小版的宝器。
宝器有大有小,各有不同,大的那些一座房子也摆不下。很多宝器师都是先制作微缩模型,再去相应的场地把它们制作成成品。
姜风正在打量着周围,贝恩义转过身来,向他点了点下巴道:“你把这头蠢驴带过来,是想让我帮你修吧?嗯,放在那里吧。”
姜风有些意外地道:“呃,不是,我是想修它,但是……”
贝恩义皱眉:“年轻人,怎么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但是什么?”
姜风索性直接道:“我是打算自己修的。”
“自己修?”贝恩义有些意外,“那你把它带过来干什么?”
姜风无奈地道:“不是刻意带过来的,我只是顺便来送信的……”
贝恩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竟然说的是实话。
“你这小子倒挺狂妄。辜不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你一个小小的一线宝器师,就敢夸口说修他的得意之作了?”
姜风轻松地道:“天行驴不过是受了一些外伤,又不涉及内部的关键结构,有什么不能修的?”
贝恩义目光闪烁,把他往里面一让道:“你说得挺轻松,来。修给我看看!”
姜风向来大胆,他也不客气,把天行驴往空地上一放,掏出不久前买的工具和材料,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地上。
贝恩义喃喃道:“竟然连专有的工具都没有,都是现买的……什么?你就要用这个骨头来修它的腿?”
“我看来看去。只有这个材料比较使用。”
贝恩义几乎要跳起来了:“天行驴这样的宝器,你竟然用这种烂材料来修?简直暴殄天物!”
他转身走到桌边,翻了半天,翻出一根不知什么名字、看上去有点像木头的材料,递给姜风道,“用这个!”
姜风接过来试了一下,感觉各方面属性的确比自己买的那根要好,点头道:“好吧,的确不错。就用这个吧。”
贝恩义生气地道:“好吧,这个‘吧’字是什么意思?你还觉得勉强了你吗?”
姜风笑道:“当然不是……”
话没说完,天行驴突然转过头来,咬住那根木棍,用力往前面一甩!木棍飞了出去,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