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阳早早的就醒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有睡还是起得比较早,众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张阳就出了门,站在雪地里等待着今天的太阳。
今天是个好天气,由于天气下了好久的雪,阴了好几天,因此这两天都是晴天。
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边微红,最是美丽炫丽之时。
夕阳过后是黑夜,可是黑夜过后却是美丽的日出,没有黑夜的到来就不会有美丽的日常。张阳昂头,向阳。太阳还没有出来,只在东边天边散发着红光,那种初生的红日,初生的日光。
张阳不知在雪地里站立了多久,东边刚刚冒出红日的脸面,哥舒宝就从破庙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张阳的身后站着,微微的对张阳道:“红日初生,大道奇光。心情这么好?这么早就出来看日出?”
张阳没有回头,淡淡的道:“你来的刚好,看看这天,看看这日出,看看这雪地。”
哥舒宝道:“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每一天的日出都是一样的,每一天雪地都是同样的,我看不出有什么两样的,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张阳微微笑道:“一样吗?可能是我眼花吧?我怎么看都是今天不如昨天,明天不如今天,今年不如去年,明年不如今年,日出日落,日落日出各不相同,每一天都不一样。”
哥舒宝也抬起头来看着刚刚初生的红日,可是他却是看不出日出有何不同,看不出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到底有什么不同。张阳却是昂头叹气道:“天高云淡,寒风瑟瑟,大地银白。天是好天,地是好地,人是好人,可人们为何要辜负这好天好地呢?为何要相互杀戮呢?”
哥舒宝不了解张阳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是听出来了,张阳是不想与他一块去蛟龙会了,他不想与自己一块去歼灭蛟龙会了,他难道真的想要退出朔马帮吗?难道他真的要背叛大哥吗?哥舒宝非常不愿意对上张阳,实在是不想与张阳为敌,他也没有把握战胜张阳,没有把握把张抓住或者斩杀。哥舒宝唯一能保证的就只有自己的命,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自己以快速的轻功全身而退。
哥舒宝问:“你已经决定了?真的决定不和我一块去了?真的决定了要脱离我朔马帮了吗?你难道真的要背叛我大哥吗?你可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敢背叛我大哥,敢于背叛我大哥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若是不想死的话我劝你还是怪怪的。你朔是不想死的话就必须要和我一块去蛟龙会。”
蛟龙会,蛟龙会就像是一把悬在张阳头上的一把剑,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是该反抗还是该随从,他是该去灭了蛟龙会还是马上走,马上走他能走得了吗?张阳自信能走,可是他的兄弟们的伤还没有好,他们还不能走,他们还走不动。
寒风在红日中瑟瑟响着,积雪掉落,积雪随风哗啦啦的掉下来,积雪再厚也会有掉落的一天,积雪在厚也融化的,张阳看着远处掉落下来的积雪,他叹气一声又道:“雪掉落了,你看看,雪花落下来迟早会融化的,寒风在大也会停下来的。”
“你不怕死?你真的决定了?”哥舒宝问。
张阳笑了笑道:“死?有谁不怕死呢?有谁不对死亡怀着深深的恐惧呢?可是很多的事情是比活着要重要的,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是在死亡面前不会害怕恐惧的。”
哥舒宝冷笑道:“好,好,你果然是要背叛大哥了,你果然是要离开我朔马帮了,你果然是不怕死,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今天就送你上路吧!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张阳笑了,他背对着哥舒宝,一直没有转过来,一直没有看张阳一眼。
哥舒宝就站在张阳的身后,距离张阳只有几步路,张阳没有动,既不转过身来,也不向前走。
“你为何还不动手?”张阳问身后的哥舒宝,哥舒宝的确没有动,他胖乎乎的身体站在雪地里似乎根本就动不了,似乎连迈步都不行。
哥舒宝叹息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返回还来得及,你若是此时随我去蛟龙会我就不计较,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听见过,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而已。”
张阳又笑了,他笑得很开心,笑得很高兴。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大笑吗?”哥舒宝淡淡的道。
张阳笑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有谁不会死?既然生来世上就该准备着死去,生的存在就是为了死?有些事情活着未必乐意,有些事情死了未必不乐意。”
存在就为了死去,活着就是为了死去,存在的总是要毁灭的,活着的总是要死去的。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却不知道为何活着,应该说是大多数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活着。
活着总要做点什么事情的,活着有些事情总是要用生命去换的,有很多的人用生命换了张阳的命,有很多人为了他死去,当然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兄弟们死去,当然他要为了兄弟们不惜一切。张阳活着就该为了他的兄弟们拼命,他活着就该保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