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使你杀了他、即使你把他的身躯剁碎、即使你把他的尸体烧毁都无法打败他。抱住白衣人的秃子等人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可以被杀死,可以被砍杀,可以流血而死,但是,他们不会败,不能败。
人怎么能对人低下高贵的头颅呢?你能佩服一个人,能崇拜一个人,能敬服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在他的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不能被他打败。
人活着,最高贵的莫过于自己的头颅,最让人敬佩的莫过于自己的精神信仰,死了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认输,不在权势下低头就没有人能打败你。
白衣人被秃子等人抱住,有人抱住了他的腿,有人抱住了他的腰,有人抱住了他的胸膛。有人用嘴咬住了他的腿,有人用拳头打在了他的胸膛,有人用头颅撞击在他的小腹上。
大怒中的白衣人在被众人抱住后突然拔出了他的剑,白色的剑,寒冰一样的吧色,雪花一样的白色,在夜空中特别的显眼,特别的明亮。
白色的剑挥舞起来,血液随着剑的飞舞飞溅了出来。血液在夜空里看来是黑色的,即使是飞溅在了雪地里也是黑色的,夜色掩盖了他本来的颜色,夜色掩盖了杀戮的颜色。
王二娃、李三狗、秃子、狗蛋、东三牛他们一共五个人,两个人抱住了白衣人的腿,两个人抱住了他的腰间,还有一共从后面抱住了白衣人。
白衣人的剑飞舞起来的时候鲜血就从他们的身上飞溅了出来,从王二娃、李三狗的后背上飞溅了出来。从秃子、狗蛋和东三牛的腰间飞溅了出来。
鲜血飞溅,但是他们却是没有任何动作,抱住白衣人大腿的王二娃和李三狗两人用嘴又咬在了他的大腿上;抱住白衣人腰间的秃子和狗蛋一个用头撞击在白衣人的腹部上,一个腾出一只手一拳就打在了白衣人的胸膛;从后面抱住白衣人的东三牛用膝盖撞击白衣人的屁股。
他们无所不用,他们的身体就是武器,他们的躯体就是兵器,无论是嘴还是拳头,无论是膝盖还是头颅都是他们的武器,只要能拖延白衣人追击自己兄弟他们什么手段都能用,只要能拖住白衣人的速度他们什么样的苦楚都能承受,只要能让白衣人找不到自己的兄弟,他们无论怎么死去都无所谓。
鲜血从王二娃和李三狗的后背上飞溅出来的时候他们似乎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当他们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分裂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了疼痛,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放手,没有松开咬在白衣人身上的嘴。
当长剑从秃子和狗蛋的腰间削过,鲜血飞溅出来的时候他们同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等他们的身体断成两截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到疼痛,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同样没有松手,还是死死的抱住了白衣人。
东三牛和他们四个同样,他的意志,他的牺牲,他的决心都和他们一样,他们是兄弟,是生死兄弟,为了兄弟他们可以死去,无论怎么死法都没有关系。
此时,他们五个人求仁得仁,他们的灵魂永远烙在了他们兄弟的心里,他们永远活在了张阳的心里。
白衣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人,他自出道以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一直都是俯视下方,一直都是被人崇拜的角色,可是,现在他感到了屈辱,感到了失败,败在几个小人物的手里,败在了张阳的手里。
还没有交手白衣人就知道自己已经败给了张阳,想要挽回这个颜面必须要尽快的杀了张阳,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觉得舒坦,才会觉得好过。
白衣如雪,如雪花一般雪白的衣服上面全是鲜血,有自己从鲜血有敌人的鲜血。白衣人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抱住他的众人给去除掉,五个人死死的抱住他就像是生在他身上的无个豆蔻,就像是生长在他身上的痔疮。
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的白衣人去除死死抱住他的五个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就像是从死亡边线上走了一遭,就像是自地狱里走了个来回。
明明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威胁到他生命的人为何要这样呢?他们如此不惧死亡,如此视死如归,这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白衣人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什么道理?
想要弄清这个道理,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紧找到张阳,他相信只有张阳能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也只有他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此时,白衣人心想若是张阳不说出这是什么道理的话自己还要不要杀他?不过想想之后他又觉得张阳一定会告诉自己的,等他告诉自己之后再杀了他就行了。
大雪堪比鹅毛,只在雪地里站了片刻就浑身堆满了积雪,只是稍微想了想浑身上下就被积雪覆盖了。白衣人抖落了身上的积雪后开始追击张阳以及刚才走了的六个人,他想要看看这六个人是否也想刚刚死去的五个一样视死如归?
大地在夜色中尽显了他的银白色,一年难得一次的显摆,一年有几次是大地在夜色中能显摆的呢?或许只有这一次,或许只有如此大的积雪才能让大地在黑夜中炫耀自己的美。
可是,对于白衣人来说这样的大雪纷飞的天气实在是不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