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着问道:“你不是大夫吗?你不是天下最有名的大夫吗?还有你救不了的人?”
花花道人没有说话,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他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对于未知的毒物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了解的,他只是没有时间而已,不是解不了这个毒。
每一个人都在和时间赛跑,但是又有谁能跑得过时间呢?
花花道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他刚才若是能早片刻,那么夏天朔身上的毒还没有侵入心脉,他还有办法控制,可是,现在夏天朔的毒已经进入心脉了,靠外力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了,只有靠他自己了,靠他几十年的功力,或许他功力深厚能逼出毒素,或许他自己会命丧黄泉。这就不是花花道人能控制的了,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芊芊焦急的说,她的心已经完全乱了:“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救我爹,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愿意,无论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救我爹。”
花花道人叹气道:“不是我不想救他,若是我早来片刻,那时候他的毒还没有侵入心脉,我还能控制,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能找到解毒的法子,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已经无法控制毒素的蔓延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
芊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似乎要跌倒在地上,她垂丧着脸又道:“若是我没有阻难你,你是不是就能救我爹了,我不是因为我阻难了你一会儿,耽搁了时间,所以才会如此的?”
花花道人没有说话,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他不想说出来,但是她既然已经猜到了就没有必要骗她,什么样的后果都由她自己去承担吧!
花花道人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而已,和夏天朔既没有半分交情也没有半分恩情,他拿了北归鸣的钱,来救人,现在人救不回来了,那么钱当然不应该拿了。所以,花花道人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来,从中拿出两张之后把剩余的全部给芊芊。
“这是北归鸣给我的报酬,我现在还给你了,剩下的三万两是另外的报酬,刚才你答应过的,现在我从中抽出来就行了,你不用另外给了。”花花道人一向是一分钱一分货的,既然救不了人家当然该退钱,这是天下最简单的道理,谁都能明白。
芊芊默然的接过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只觉得这银票似乎很重,她似乎拿不动,似乎要把她压倒了一般。
花花道人把三万两银票揣在怀里,然后走过芊芊的身旁,走到他的白马面前,轻轻一跃就上了白马的背上,然后对着芊芊道:“告辞。”
芊芊连反应都没有,整个人似乎已经呆住了,似乎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雕像了。花花道人还没有走,张阳却是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他的马前。
“你要去哪里?”张阳问。
花花道人咧嘴道:“杀人。”
张阳一愣,随之突然明白了,然后道:“你说的那个法子真的管用,白幕衣毒针上的毒药真是你配制的?”
花花道人道:“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你为何惹上白幕衣了,据我所知白幕衣的为人处事和我差不多,他的原则和我的一样,拿钱办事。”
花花道人一看见青青,他就知道青青中的是什么毒,这中毒药他只给白幕衣一个人配制过,其他的人根本不会有这种毒药的,所以他一看见青青就知道了白幕衣来过。
张阳微微笑道:“你们都拿钱办事,你杀一个人和救一个人的钱哪一个更多一点?”
花花道人哈哈一笑,然后道:“这就要看是什么人了,每一个人都是有价值的,每一个人的价值都是不同的,有人高贵有人低贱,有的价高,当然也有的价低了。”
花花道人说完之后,两腿一夹马腹,马儿绕开张阳缓缓向前,不急不慢,缓缓的消失在黑夜里。
黑夜已经来临,这四处只有这里的酒馆能落脚,花花道人却要连夜赶路,看来他的生意倒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