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雾气朦胧,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之中,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冲破了宁静,昨夜在御花园酣畅淋漓的客人们猛然被惊醒,赶紧穿好衣服下楼查看,只见巨大的玻璃旋转门碎了一地,门前站着乌压压一片凶神恶煞的小混混加专业打手。
领头的是沈威和杨开毅,杨开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不过杨开毅的性格就是有仇不过夜,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带人打上门来。
客人们悄悄退了回去,这种热闹是不能看的,万一误伤到自己就不好玩了。
御花园用来看场子的打手都被铐到公安局了,田映天又在医院里,现在能说上话的只有御花园的二把手,也就是田映天的弟弟田映海。
田映海的气质和他哥哥迥然不同,田映天是隐藏在斯文外表下的响尾蛇,虚伪内敛而富有杀机,田映海则是一个霸道嚣张的直肠子,雄心豹子胆说的就是这种人。
田映海刚从女人肚皮上下来,看到有人闹事,他单枪匹马走到门前,怒视着这些跃跃欲试的打手以及小混混们。
“怎么,砸场子啊,先给我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方!”田映海冲众人暴喝道。
想象之中的王霸之气没有出现,小混混们发出一片嘘声,亮出了手中片刀、钢管等打架利器,田映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回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几个手下,光人数就不占优势,田映海只能默默为自己加油鼓劲:“怎么?人多了不起啊?有本事出来一个人和我单挑!”
杨开毅将烟蒂弹到田映海面前,说:“单挑是吧,我来。”
田映海扫了杨开毅一眼,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没有自己壮,应该能打赢。
杨开毅脱下大衣扔到空中,一个机灵的小弟接在了手里,大衣里面是一件贴身黑色羊毛衫,能够看出两块大胸肌。
田映海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上来对准杨开毅的下巴就是一个踢腿,劲风凌凌!
杨开毅眼疾手快,一把抱着田映海的小腿,借力往上一抬,田映海猛然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一招制敌,这就叫实力!
田映海恼羞成怒,一屁股爬起来,举起墙角边半人多高的花瓶就往杨开毅头上砸,杨开毅淡然自若,一个踢腿掠过头顶,结实的瓷瓶在离头顶一拳位置被裂成碎片。
花瓶碎片落到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杨开毅一记迅猛的直拳打到了田映海的心窝子上,势不可挡的重拳落到皮肉上发出一声闷响,田映海被一股不可抗力砸倒在地,霎时就喷出一股老血。
胸口剧痛,喘不过来气,田映海痛苦地蜷成了一团,脸色惨白,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小混混们一片欢呼叫好,反观田映海的那几名手下,早已经吓懵了,站在那里抖若筛糠。
杨开毅看到服务台上放着一个平板,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让客人点菜的平板,伸手滑动屏幕,杨开毅指着上面的一个妙龄少女说:“给我把她带出来。”
大堂经理慌慌张张的踩着高跟鞋爬上楼去,没一会儿就把江雪溪带到了大厅,江雪溪看见杨开毅时,眼神里明显闪过惊喜之色,小跑过去搂住了杨开毅。
沈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自己这个侄子桃花运咋这么旺,江平还有几个没搞定,刚来省城一天就又泡到了一个。
“行了,兄弟们撤。”杨开毅招呼一声,小混混们四散而去,打手则坐上挂牌百乐汇的小客车走了。
带来这么多人本来是想报昨晚的一箭之仇,但是到了半路才知道御花园的打手都已经被公安局抓了,就连田映天也未能幸免,杨开毅有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先带走江雪溪,以后再慢慢算这个账。
江雪溪被关在小黑屋里整整六个小时,也幸好是被关禁闭了,要不然能不能保住贞操都还是个未知数。
沈威的座驾是一辆霸气侧漏的白色宾利,沈老板亲自开车,后座江雪溪沉沉睡去,小脑袋靠在杨开毅宽厚的肩膀上。
车一直从市区开到了一家偏僻的镇医院,江雪溪的妈妈就是在这家条件简陋的医院接受治疗。
这家医院就一栋五层老楼,挂号住院治疗都在这栋上世纪九十年代修建的老旧楼房内,完全没有开刀动手术的资质。
杨开毅轻声叫醒了江雪溪,小姑娘茫然的看看四周,嘴角边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
“你妈妈在几楼?”杨开毅无奈的问道。
“四楼。”
三个人顺着狭窄阴暗的楼梯走到了四楼住院部,里面的病人寥寥可数,都是些生了病却不舍得去大医院花钱的大爷老太太。
一个采光稍好的房间里,一名枯瘦的妇人正在刨着盒饭,盒饭就是一盒掺杂虫米烂米的白米饭,连菜都没有,但是妇人依然吃的很满足。
妇人面黄枯瘦,精神萎靡,一眼就能看出是得了重病,白玉患的是尿毒症中晚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生命,只能靠换肾才能活下去,但是高达二十万的手术费她承担不起,要不是为了女儿,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