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狗启示上面清楚的写着联系电话,还有主人和狗狗的合照,看见这张照片,杨开毅浑身一震,照片上面的女孩竟然是那个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女儿,也就是五年前那件案子的受害者!
杨开毅心里一团乱麻,人生就是如此难以预测,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捡到了人家的狗,这狗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五年前的那个案子已经有了定局,不太可能翻案,毕竟法律层面上杨开毅已经被死亡了,现在咚一下跳出来又算怎么回事?但是万不得已的话杨开毅不介意再次放手一搏,人生可以有很多污点,但是唯独这种污点不能有!
次日,杨开毅向俞欣欣请了个假,俞欣欣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杨开毅已经将手机挂断并关机了,俞欣欣只能在办公室对着插花撒气。
杨开毅来到了江平看守所里,他向李博打听到巩虎被关押在这里,杨开毅见到了巩虎,昔日狂傲无比的虎哥现在已经是一副颓唐的模样,胡子拉碴,两眼无神,板直的腰也佝偻了下来。
巩虎看到杨开毅,并没有惊讶的表情,默默坐下,拿起了电话。
“杨开毅,你够厉害,我还是小看你了。”巩虎平静的说。
“不是我厉害,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杨开毅道。
巩虎倒吸一口凉气,说:“你知道我在这里要待多少年吗?至少二十年!老子下半辈子就毁在这里了!”
“你的作为判死刑也不冤,别忘了你还有一件大案子。”
巩虎浑浊的眼睛里精芒一闪,说:“杨开毅,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件案子与你我都无关了,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杨开毅坦然一笑,道:“的确,案子结了,虽然审判的是我,但是受刑的却是别人,我完全可以用我现在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你明白就好。”
“但是,这件事对于受害者来说永远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没有得到惩罚,公道何在?”杨开毅话锋一转。
巩虎要疯了,他嘶哑着声音:“狗屁公道!你不说我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况且在她眼里凶手已经得到了惩罚,你这样做是在揭别人伤疤!”
杨开毅说:“第一,我不能容忍我的名字被打上弓虽女干犯的烙印。第二,江平就那么大点地方,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知道我的存在,而我是她认为的加害者,这种情况你说怎么办?”
巩虎直接在玻璃后面跪下了,磕头求饶道:“杨开毅,我求求你放我一马,我还不想死!”
杨开毅脸色铁青,道:“你五年前就该死了,是我替你顶了罪,让你享受了五年的锦衣玉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逃过应得的惩戒。”
巩虎彻底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和杨开毅斗的资本,反正横竖都只是一个死,老子偏不随你的愿!
“你还有一个妻子和儿子,现在好像跑到省城去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杨开毅挂了电话,起身离去。
这句话如雷贯耳,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杨开毅做得太绝了!
巩虎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爬起来,他权衡了一下,感觉杨开毅确实是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巩虎不敢再细想,他要坦白。
……
杨开毅回家把大黄牵了出来,金毛在杨家受到了很好的照料,起码增了十几斤的膘,大黄憨态可掬,摇晃着尾巴,随着杨开毅上了车。
杨开毅按寻狗启示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两声就接了,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喂?是不是帮我找到我的狗了!”
“嗯,凌女士是吗?找个地方见一面吧,狗就在我身边。”杨开毅道。
凌小贝喜不自禁,激动的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市中心公园可以吗?”
杨开毅说:“可以,我二十分钟到。”
杨开毅挂了电话,凌小贝兴奋地在沙发上乱蹦,她妈妈不满的说道:“一个女孩子家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
“妈,刚刚有人打电话说豆豆找到了!”凌小贝兴奋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
“哼,都白高兴好多次了,说不定这次又是骗钱的。”妈妈撇撇嘴。
凌小贝跳到地上,说:“我预感这次是真的找到了,我先换衣服出去了,妈妈再见。”
说完,凌小贝兴奋万分地跑进自己闺房里换了套衣服,然后踩着小碎步出了门。凌妈妈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心里不由泛起阵阵酸楚,眼中瞬间闪起泪光。
五年前女儿遭遇了一场噩梦,从此产生了自杀倾向和抑郁症,是豆豆帮助女儿焕发新生,慢慢走出了阴影。但是半个月前豆豆出门散步走丢了,女儿整日闷闷不乐,一天至少哭两次,为了女儿,家里甚至开出了两万块钱的酬谢金来找豆豆,结果接了几个电话发现都是骗子,一家人也渐渐心灰意冷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希望。
市中心公园,杨开毅把网球大力扔出去,大黄像一支箭般脱弦而出,在球落地之前就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