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早已被这变故吓的发抖,不敢说出自己的罪行,头顶上迎着莫笛月的眼光,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而死了,说话哪里还敢隐瞒,“奴婢、奴婢在外等了许久,喊了小姐几句也没有回应,奴婢害怕出什么事,这才进去瞧瞧的,谁知道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小姐,是大少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大哥绑了三姐出去的吗?”
莫如歌怒斥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莫世文本欲也没有要闹大的意思,不过一个丫头,要么杖毙,要么收做通房,也就完事儿了,可莫笛月在床上能被人绑走,这事情性质又严重了起来。
他一脚踹向地上的另一个男人,“说!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被一脚踹翻,倒在了地上也不敢爬起来,浑身哆嗦的如筛糠一样,“小人只是府上一个奴才......”
“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莫世文眉头紧皱着,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还是衣冠不整的男人,只觉得心头烦躁。
那男人头微微抬起,好像在思虑着该不该说,自己为别人做事,丢了命可不是一个好买卖。“如果我说了,将军能否放小人一命?”
莫世文利眸瞪着他,模凌两可点了点头,他这一举动直接把莫城桦和沈侧妃的心吊到了嗓子口。
但,一切事情的发生总是那么突然,莫世文给他时间想,待他想明白,正要开口,却一下倒在地上,唇色发紫,抽搐一下就没气儿了。
莫如歌嘴角漾开一丝笑意,做什么事,总要备好后路。
那男人唇色发紫,还是睁开的眼睛逐渐发黑,颜色深的如墨,浑身上下连抽搐都没来得及,只顷刻就已经一动不动,皮肤上暴起青筋,极为渗人。
那是毒蝎草,莫笛月暗地里摇摇头,瞧瞧一边的莫世文,气的额头都在一跳一跳了,唉,这个关键人物又死了,也不知道莫如歌那里弄到这些个毒药,拿出去随便卖卖都是能够活上大半辈子。
沈侧妃见此,和莫城桦对视一眼,皆是不约而同看到松了一口气,幸好如歌想的妥当。
证人死了,一切就好办多了,只需要稳住青莲,之后封紧了她的嘴就行,莫城桦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忽然下拜,“父亲,如今事已成定局,人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事也是儿子的错,不如就让儿子娶了青莲做偏房吧。”
青莲听见,诧异的撇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挣扎的色泽,但只是很浅很浅的,就像是夏天的夜空中,满天星子之中最为微小的那一颗。
莫城桦眉头虽然还是皱着,不过显然脸色比先前好看的多。
自己儿子都愿意纳一个被别人上过的女人,不如就这样大事化小,怎么说自家儿女也没人受什么伤害。
其实要说性格,莫世文算是一个中庸的人,这种性格在尔虞我诈的朝廷,说好也好,说不好却也不好,他不会想着向上爬,不会碍了别人的官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但他总是以和为贵,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事方式,又容易让人看轻。
这种人在总是肢体占领大脑的武将中,真的是少见。
“笛月,你同意吗?”
莫笛月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意见,青莲嫁过去好歹是个姨娘,又把她送出去了,而且也做的也不算太绝。
莫笛月感觉这个结局,是阴差阳错的,让她圆满了。
眼看事情结束,莫笛月见也没什么事,就告退带着青竹离开。
只走到院门口,就见外头飘起莹莹雪花,不一会儿就落了个一头。
莫笛月想了想,和青竹往回走,要去拿一把伞,谁知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沈侧妃的声音,“将军,笛月被人绑了去,会不会......”
莫笛月皱皱眉头,郁闷的抿起嘴唇,一转身不爽的往外面走去,伞也不拿了,就是不想再听见这声音,她边走边仰头无语的不停翻白眼,自己难道是招麻烦的体质吗?
古代的妇女不要上班,这时间可能都用在嚼舌根上了。
眼前已经到了驻月阁,耳边的青竹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呜呜,青莲也太可怜了。”
莫笛月走到房门口,觉得这丫头真的傻到无药可救了,转头拍拍她的脸颊,眼睛里有碎光闪动,煞有介事的道,“青竹啊,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会懂的。”
说完砰的打开门,再砰的一声关上门,留下傻愣愣的青竹一人。
门一关上,她还没转身,就被卷入一个熟悉的味道中。
莫笛月唇边漾起一抹笑,顺着扣住自己腰身的手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
“宝宝。”
南宫煜将额头抵住她的,鼻尖蹭蹭她的鼻尖,散漫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声音宛若古筝般动人的穿入到莫笛月耳中,顿时让她心弦一动。
“你怎么还没走?”莫笛月耸了耸鼻子,双眸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被脸上的笑意显得愈发晶莹晶莹。
南宫煜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紧扣住腰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