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季蔚然随便塞了几件衣服进行李箱,对着岳天晴眼里划过的惊讶,开口:“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找你上来是让你帮我收拾衣服吧。”季蔚然利落的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将它推到门边,之后望着岳天晴。
“怎么?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刚才在下面,看你的样子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啊!”季蔚然似乎一直都在笑,意思除了嘲讽,没有别的。
“季蔚然,你别太得意。他会带你出去,只是为了出差而已,你别抱有什么幻想。要知道,你可是他的仇人。”岳天晴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到底是在说服季蔚然,还是在说服她自己,她都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出去吧。”说完,季蔚然直径去了浴室。岳天晴在外面站了会,不再自讨没趣,开门走了。
季蔚然在浴室听到关门的声音,将蓬头关掉,整个浴室瞬间没了声音。她蹲下,将自己抱住。明明说好了,再也不会为了他伤心难过。可是为什么,当岳天晴说他恨她的时候还是会那么难过。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去控制了,可是却怎么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在浴室坐了多久,季蔚然才起来把自己打理干净,连头发都没吹趴在床上便睡了。她的眼泪,永远只会有浴室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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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蔚然的生物钟就响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却觉得头疼的厉害,想来是昨天忘记吹头发的结果。她伸手摸了摸披在身后的发,果然还是润的。为了不让头疼再加重,季蔚然翻身下床,开始给自己吹头发。之后用梳子梳好。不知怎么的,梳着梳着季蔚然便想到了老人们的那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季蔚然盯着镜子开始发呆,她还有可能与谁白发齐眉儿孙满堂吗?她还有那资格吗?
厉擎宇在楼下等得不耐烦,直接上楼扭开了季蔚然的房门。原以为她还在睡觉,映入眼帘的却是她穿着睡裙坐在梳妆台前握着自己的长发发呆的样子。
她的头发很长,已经快要齐腰。如墨般的黑色,一看就是用心在打理。厉擎宇突然想着摸上去会不会很舒服,这种感觉支配着他的身子,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快要抚上了她的发。
他一惊,连忙将手缩回来,轻咳两声,却不想这声音让季蔚然彻底回过神。
季蔚然眼里闪过懊悔,怎么梳头也能出神。她站起来,背对着男人说:“你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别太久。”厉擎宇丢下这么一句便走了。出了门却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掌,要是刚才晚一秒,他就犯了大错。她是他的仇人,怎么能对她滋生出不同的情绪。
私人飞机上,季蔚然抬头看了眼对面翻着杂志的男人,阖上眼眸睡了过去。本来昨夜就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又头疼,现在有个时间能好好睡一觉,她当然不会只傻傻的瞪着厉擎宇,
闭上眼睛的季蔚然想着这次出差,不知道又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等着她应付。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躲不掉……想着想着,她便进入了梦乡。而对面一直低头看杂志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季蔚然的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厌恶。
男人突然笑了,轻声说着“季蔚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而这句话,进入梦乡的人是不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