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丽给刁德发打电话来了,刁德发当时正在饭店里帮忙宰鸡,他看见宋明丽的电话,心里一激动,手一松,那只大公鸡“呼啦”一下子飞走了。
刁德发心里着急,飞快地跑着去扑鸡,结果那只鸡一着急,“忽”地一声飞过墙头飞走了,霍俊英刚好看见,她当时手里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她见刁德发把鸡放跑了,心里生气,抡起鸡毛掸子冲着刁德发的身上,就是一阵猛打。
刁德发嘴里喊着“我去追鸡!”,三步并走两步地跑了。
他跑到外面已有些气喘吁吁,那只早已经飞走了,他知道早回去也少不了霍俊英的一顿臭骂,于是他干脆找了个不显眼的拐角,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手机,他看着手机上宋明丽的名字,激动得不能自己,禁不住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擦着手机屏幕。
他拿着手机,并没有拨号,而是努力地在调试着自己的声音,小丽吗,刚才我忙着呢,你打电话了是吗?
他说了一遍,觉得不太满意,摇了摇头,又重新说第二遍,小宋么,刚才你打电话了是吗,我刚才手机落在屋里了,才看见。
他觉得还是不太满意,又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宋明丽把电话又打过来了。
刁德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哆哆嗦嗦摁下了接听键,结结巴巴地说着,是……是宋领班吗?
刁师傅,是我啊!电话那边传来了宋明丽原本质地粗糙,但是故意扭捏发嗲的声音。
哎呀,小宋,我……刁德发一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宋明丽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刁师傅啊,那个镯子我找人看了,人家告诉我说是和田碧玉的,正宗的新疆和田碧玉。
哦,是吗?刁德发一听,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听宋明丽的口气,那是个好镯子,其实那个镯子要是个一般的,值几百元钱的也就算了,跟了宋明理,万一霍俊英问起来,他就说给摔了,然后偷偷给扔了,估计也没什么事,可是听宋明丽那口气,这镯子好像价格不菲。
刁德发按耐住内心的紧张,故意用一种较为轻松的口气说,是吧,人家给我的时候,就说这个镯子很不错,让我好好保存呢……对了,你朋友说这镯子大概值多少钱了吗?!
宋明丽咯咯又笑了一回,说他说了,这个镯子是正宗的菠菜绿,没有杂色,没有杂质,这种质地,要是搁在前两年,也就值二千元钱,可是现在和田碧玉升值升得厉害,差不多得值两万了。
啊!刁德发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哦,还真是不错啊!刁德发强忍着说了这句话,他的腿不知不觉打起颤来,这么贵的镯子,他要是给弄丢了,他家老霍饶得了他吗?
刁师傅你这是帮人家办了什么事啊,人家给你这么好的一个镯子。电话那边,宋明丽粗声粗气而又嗲气十足地问着。
哦……刁德发一听宋明丽问他这话,不由得来了劲头,他说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有个朋友的孩子捅人了,已经重伤害了,要依着判刑啊,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我想办法把人从监狱里给捞出来了。
啊!宋明丽听了这话,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刁德发,竟然有这本事,她沉了沉心,慢慢地问着,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有什么硬关系啊,硬把人从公安局给捞出来了?
刁德发听宋明丽的口气,已经听出来了自己吹牛成功,现在宋明丽这么问他,他迅速地转了转眼珠,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咱把事儿办成了,但是必须得低调,否则对人家领导也不好。
嗯,我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多大的领导才能办这事啊!宋明丽一心想听刁德发是靠着什么本事,什么关系,才办成了这么大的事,于是秉住呼吸,屏声敛气地问着。
刁德发嘿嘿笑了两声,说小丽啊,我跟你说实话,你可第二个人也别说啊,我不是……不就是跟公安局局长是盟兄弟吗?
啊!宋明丽听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看不出来,刁德发还真有两把刷子,跟公安局长是盟兄弟,公安局长是什么人物,哪能随便跟人拜盟兄弟,宋明丽一听,在心里对刁德发不由得刮目相看,她说看不出来,刁师傅原来是个厉害人物啊!
刁德发嘿嘿一笑,说什么呀,这算什么厉害人物?
宋明丽说跟公安局长能拜盟兄弟的能是一般人吗,刁师傅你就别跟我谦虚啦!
刁德发说哪里哪里。
宋明丽说对啦,这个镯子,我什么时候还给你呀?
刁德发咬了咬牙,说不是说了吗,要是好的,你就自己戴着。‘
宋明丽说不行,太贵重了,刁师傅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刁德发眼珠转了转,说也好,那我们见一面。你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宋明丽说去哪儿呀,我一会儿还有事,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刁德发说那好,他左右看了看,觉得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