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喝完酒以后,刁德发愈发地忘不了宋明丽。与其说他忘不了宋明丽,不如说他忘不了宋明丽和赵永利在一起的视频,白白胖胖的身体总是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里扭动着。
喝酒时,他趁着叶水莲去催饭的空隙,管宋明丽要了电话。
几天以来,他脑海里就开始酝酿怎样和宋明丽进一步的联系。
说实在话,那段时间,刁德发可以说是又被闲置下来了。叶水莲带孩子,家里、单位的事多得没时间理他,还有他成了留留的干爹,他知道,这样他就更不能更叶水莲有什么事了。毕竟,他是为了儿子,才进入陈家的,如果他和叶水莲的事情败露,叶水莲那边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姑且不去理会,最起码他就进不了陈家的门了,那么他就等于差不多失去了儿子的消息,想见儿子一面可就难了。
这些年来,他和叶水莲打交道,早就领略了叶水莲的刁钻,别说他没事求她,就是简单地睡个觉,男欢女乐的事,叶水莲也恨不得拔下他的肋骨来。他自己早就想过了,如果他是一条狗,叶水莲就会吃了它的肉,扒了它的皮,用他的骨头熬汤喝,最后还得把那些骨头磨成骨粉。如果他是一只鸡,吃肉拔毛是平常事,要是他一不留神成为一只老母鸡,叶水莲就有本事从它的屁股眼儿里掏鸡蛋。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知何时就和叶水莲联系起来,为什么呀,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好女人谁肯跟他联系,人家跟他联系干什么呀?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个好人,所以跟叶水莲在一起,反而没有心理负担。
郑灿霞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他从本心里,从没想过跟一个大姑娘搞这种事,可是郑灿霞的智商和她的年龄不符,他稍一勾引,郑灿霞就上钩了。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跟郑灿霞上床,是他在街上遇见了她。当时她刚好从内衣店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塑料包。
刁德发平时就爱跟饭店的服务员们逗贫,郑灿霞对他也不生分。刁德发嘿嘿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冲着她的小黑塑料袋说,大霞,这是买的什么呀?
郑灿霞把塑料袋往身后一藏,嘟着嘴说,不告诉你。
刁德发嘿嘿一笑,挤吧两下眼睛说,我都看见了。刁德发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鸡胸,瞅着郑灿霞说,买的奶罩对不?
不对。郑灿霞眼睛一瞪,手还是紧紧地背在后面。
刁德发做出一个伸手去拽郑灿霞塑料包的动作,撇着嘴说,我不信,肯定是奶罩。
不对,不对,就不对。郑灿霞急得大脸通红。
刁德发在心里发笑,说真话,他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逗傻丫头玩,可是郑灿霞鼓着腮帮,急得不行。
刁德发说我说是奶罩,你还说不是,要不这样,咱俩打个赌,要是个奶罩,你就给我买根冰糕吃,要不吃奶罩,我就请你吃饭行不行?你说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嘿嘿,嘿嘿,郑灿霞嘿嘿地笑了起来,她把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来,打开塑料袋,让刁德发看,是内裤,嘿嘿,不是奶罩。
嘿嘿,刁德发看着郑灿霞,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傻的可以,他看完了郑灿霞的塑料袋,背着手一步三摇地往回走。
不行!郑灿霞从后面追上来,刁德发看见郑灿霞追他,就加紧步伐,改成了小跑,郑灿霞急了,使劲地跑了起来,她一把从身后揪住刁德发的后脖颈子,说不能骗人,输了就得请客。
开始有路人回过头来看他们俩,刁德发觉得这样有些丢脸面了,他眼珠转了转,说好吧,你说吃什么吧。
猪肘子。郑灿霞想也不想地张嘴就说出来了。
刁德发笑了,他说好,他用眼睛寻摸了一圈,看见了一家熏肉馆,就背着手向熏肉馆走去。
郑灿霞以为刁德发想赖账,就从后面紧追了两步,腾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抓住刁德发的衣襟,跟着刁德发一前一后来到了熏肉店。
刁德发瞅瞅郑灿霞说,真吃?
郑灿霞点点头,她看着大块的熏肉,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说,真吃。
那好,吃肉行,不过有一个条件。刁德发故意卖关子。
郑灿霞说什么条件?
刁德发嘿嘿一笑说,你得陪我喝酒。
可是我没喝过啊!郑灿霞有些着急,禁不住大声嚷嚷,惹得邻座的人往这边看。
刁德发看看她,没言语,摇摇脑袋出来了,郑灿霞着急,呼呼地从后面追上来了,嘴里喊着你想赖账是不?
刁德发说我没赖账。
没赖账你往外跑啥?郑灿霞叉着腰质问刁德发。
你不喝酒我就跑。刁德晃晃脑袋,仰着头翻着眼珠子看天。
你……郑灿霞由于生气,硕大的前胸一起一伏地动着,她说好,喝酒就喝酒,走!
郑灿霞说着,一把薅起刁德发的领子,嘴里嚷嚷着,回去!
刁德发一缩脖子,瞅瞅郑灿霞说你松手,我自己走进去。
量你也不敢跑!郑灿霞说着,松开了手,刁德发和郑灿霞又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