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等等……不要说感受到我孤单的内心,所以寻着我的心找到我之类的话!”花清尘太了解涟晟了。
一千年前,涟晟与南海龙君上天,他喜欢不拘小节,说好听些就是潇洒倜傥,说难听些就是放荡不羁,更不喜正儿八经的宴会遂独自跑了出来。后来误闯清尘园,遇到了她。
那时候花清尘还打趣问他找谁,结果涟晟那花花心肠就冒了出来,便道,“这里谁最美,本神君就找谁?”
涟晟除了三界公认的美男之外,还是风流公子,当然,他只是嘴上占占便宜而已,若是真有仙女卧在他怀中,拜倒在他紫衣袍下,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那时候涟晟并不晓得天上有个花清尘调皮捣蛋,更不晓得自己竟然遇到的是她!后来他被花清尘整的极惨,满身沾染着花瓣便逃之夭夭。
不过,涟晟还算胸怀宽广的仙,又好不容易三万年来对某仙起了兴趣,能放弃调戏的机会吗?当然不能!
于是他便有事没事就跑到天庭上逗弄她一番。一来二去,二人也算是成了不错的朋友。所以,对于涟晟嘴上占占便宜之事,花清尘也并未表现太多厌烦之意。平日嘴边常常挂着“涟晟之美,唯有清尘相衬”的话,甚得花清尘的心。但南海龙君每次见到涟晟缠着她时,总是要感叹一番,但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个“哎”来。
“小调皮,人家想你了嘛,打听了许久才晓得你下凡了,人家当然要过来一睹相思之苦啊!”涟晟厚着脸皮道。
花清尘当然不信,冲他两眼一翻,道,“说实话!”
涟晟当然不能说实话,说出来不就完了?玉手堵住嘴巴猛摇头,一副虚张声势之态更让花清尘起了怀疑,“不会是龙久哥哥告诉你的吧?”
“咦,你怎么晓得?”
“果然!”花清尘一福脑袋开窍的神色,分析道,“我原本呆在面壁湖思过,谁知突然不见踪影,能去面壁湖看我的也只有龙久哥哥了。” 眯着眼睛问,“说,龙久哥哥让你来做什么?”
涟晟赖皮的笑笑,并未对她说实话,“才没有,小调皮,人家想你嘛。”
结果……还未说完,涟晟妩媚的丹凤眼上多了一拳青黑。
“真的?”
“……”可以改口吗?
云夏练完功回来,还见涟晟一直缠着花清尘不放,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摆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冲她挥挥手道,“扫把仙,死过来!”
“嘿,怎么这么对我们家小调皮说话,你给我……”
“你给我滚!”花清尘一把推开涟晟,便向云夏的方向走去了,使得涟晟一头雾水,“小调皮何时这么听话了?”
涟晟喜欢对花清尘动手动脚,但是在云夏眼里就格外的刺眼。虽然云夏也搞不懂为何他会这样,但是他也懒得想,还是先对她教训一番再说吧。
“扫把仙,你不晓得男女有别吗?天上的仙再如何,也应该也懂得男女有别吧,他刮你鼻子你不晓得躲开吗?”
“我只晓得不能在男仙面前脱衣裳,其他的就不晓得了啊!”
之后,云夏平日寡言少语的样子便一去不复返了,接着开始传授关于男女有别的所有话题。所谓男女有别,便是男女授受不亲,何谓男女授受不亲?便是男女之间不能直接接触,最重要是肌肤碰触,就好比涟晟刚刚刮她的鼻子!
花清尘问道,“为何你对我可以随随便便?”
云夏冷哼一声,面不改色道,“我从未将你当做过女子。”
“……”
花清尘气急败坏,本来所有仙面对她的时候都是急的跳脚,这下好了,她堂堂一个仙女,居然对他张牙舞爪,“云夏,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的嘴撕烂。”
“先有了法力再想别的事情吧!”云夏懒洋洋的说罢,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花清尘,更让花清尘摸不着头脑。
“死云夏,臭云夏,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给我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花清尘是仙,所以什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在地上踩,什么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球踢这些话,她都不会说。唯一能看出生气的地方便是,她气的在原地不停的蹦蹦跳跳……
白莲儿躲在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先是幽幽一叹,俄而垂头丧气,心中暗道,看着云夏对所有事情置之不理,但是为何觉得他总喜欢找花清尘的麻烦?难道真的是讨厌她这么简单吗?还是……对她有别的心思?若是有那种心思,那么她自个儿还有机会吗?
或许谁都不知,当云夏抱着花清尘从山崖坠下的那一刻,白莲儿就在花清尘的怀中静静的望着云夏,那一刻,她的一颗小狐狸心也算是情窦初开了。虽然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感情,但是她心里确实对云夏是不一样的。
要晓得,白莲儿可是青丘国的八公主,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狐与人不能相恋,但就算云夏是人,只要她想要,她的父皇一定会满足她的。
白莲儿在青丘喜欢读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