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玉纯完全可以感受到萧月火眼中那一丝邪恶的意思。
她竟不敢相信,一向正直的萧月火,竟然会公然调戏自己,偏偏在那一刻,她几乎忘了躲避。
任由萧月火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动。
萧月火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有决然,但似乎又有留恋。
谷乐看的心中也有几分难受,他大概还是能够明白萧月火那种心理的,曾经何时,他跟萧月火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的德行是不怎么样,但我还有我的傲气,贝玉纯,你让我懂得了一件事儿,钱买到的东西,都是有价,所以你最多也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已,你把无价的东西丢了,去追寻一些有价的,到底是谁蠢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会为此而后悔,而那天,也绝不会有人怜悯你。”
说完,萧月火就走向了郑忠。
谷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看着他此刻冷静的脸色,觉得还是让萧月火自由发挥,自己也不便多说。
郑忠看萧月火长得清秀,但目光却冰冷无比,心中也有些没谱。
他迟疑道:“小子,你要做什么?”
萧月火俯下身,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法子把严新从家里骗出来。”
郑忠立即道:“严少聪明的很,已经知道你们要对付他,这个时候,他是绝不肯离开严家的。”
萧月火默默道:“是吗?”
郑忠点了点头。
萧月火嘴角勾起冷笑,突然提着砖头,就拍在郑忠的脑门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腼腆又害羞的男孩儿,竟会下这么重的手。
一道鲜血,从头顶留下来,郑忠几乎都蒙了。
他本来手臂酸软无力,而萧月火做事儿也太突然,所以根本就来不及防备,也想不到防备。
这一次又差点倒下,还是兄弟见机得快,忙又伸手扶住。
打完人的萧月火似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他看着郑忠,目光中除了冰冷,再无一丝犹豫和怜悯。
谷乐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在这一刻,萧月火似乎已经完成了人生的一种蜕变。
彻底的蜕变。
而这一切,正是贝玉纯所赋予他的。
萧月火此刻继续道:“郑忠,现在愿意告诉我,怎么能够把严新叫出来吗?”
郑忠脑袋有点迷糊,可是对萧月火却恨意十足,顾不得谷乐还在这儿,招呼兄弟就准备动手报复。
谁料他的兄弟才踏前一步,这边瘦奇等人已经全部围上去。
登时,那些人一动也不敢动了。
萧月火晃着手里的砖头,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他冷酷地看着郑忠:“最后一次问你,怎么把严新给叫出来?”
郑忠看着那砖头,心里已经在发怵,喉咙里咽着唾沫,说不出的亚历山大。
他最终道:“我不是不愿意配合,实在是就算我是说了,严少也未必亲自出来啊。”
萧月火看了一眼谷乐,然后就自作主张道:“那我给你提个醒。”
郑忠捂着流血的脑袋苦笑:“请说。”
萧月火沉声道:“你现在联系严新,就说已经搞清楚计划,而且谷少一旦行动,势擒严新,让他带人过来部署,等着谷乐自投罗网。”
谷乐微笑,他很欣赏萧月火此刻的这种气势,也比较满意他的计策。
郑忠立即拿出电话就准备联系。
正要拨号,萧月火却又叮嘱了一句:“他若不亲自来,你就说,我是个硬骨头,谷少的具体行动时间,除非见到他再说。”
郑忠暗道萧月火想的真是周到,不过心想,一旦自己打通电话,一定得通知严少。
这帮家伙惊恐之下,说不定为保自身安全,撒腿就跑。
岂料他念头才落,萧月火已经继续道:“还有,千万别给我打什么鬼主意,否则我再一砖头下去,就不是只让你见血,直接给你开瓢了。”
郑忠又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立即道:“放心放心,我绝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人在生命面前,总会掂量一下。
一个正直的人,在抉择之前,都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更别说这些整天仗势欺人的人了。
在他们眼中,更没有什么绝对的忠义,一切以保住自己为目的。
所以郑忠为了活下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看刚才萧月火板砖砸自己的劲头儿,他可不会觉得等下这小子会对自己留情。
恐怕一个不配合,自己脑袋瓜子就得裂开了。
不过郑忠打之前,还是看了一眼谷乐。
毕竟谷乐才是老大。
谷乐点了点头,显然是完全赞同了萧月火的意见,
电话很快就通了,每个人都盯着这一幕,林中没风,但还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却把气氛衬托的更静。
没人敢打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