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牧然与剑眉少年对立而站。
程普程长老站在两人身前。毕竟是首席挑战最终战，还是有必要出来主持一下的，虽然结果显而易见……
台下弟子全都抬头看着二人，确切地说，是看着剑眉少年，尤其是那些妙龄少女们，双眼看得都快融化了。
“白发小帅哥加油！我支持你！”
也不知道是哪个妹子率先尖声一叫，顿时台下许许多多地妹子都跟着应和起来，甚至还有零星男的也加入了进去。
牧然微微皱眉，明明是老子比较帅好不好，为什么大家支持的却是对面半点大的小屁孩，太不公平了，根本不能忍啊。
“我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程普一声令下，随即退下了擂台。
此时，擂台上只剩下牧然和剑眉少年。
剑眉少年抬头扫了牧然一眼，毫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丝变化，是轻蔑。
“你我并无冤仇，主动认输吧，就当是给你留一点脸面，输给我，不算丢人。”剑眉少年淡淡道。
“丢你大爷啊！”牧然当真是忍无可忍了，破口大骂道：“不装比会死啊？别他娘的唧唧歪歪的，有本事就把我打趴下，小屁孩一个，还在老子面前装深沉。”
牧然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装比，尤其是在他面前装比。正所谓比试可以输，但阵势一定不能被压下去。再说，台下那么多弟子看着呢，不战而降只会更没面子。
剑眉少年并不恼怒，只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了句：“无知是罪。”
说罢，手中长剑微微出鞘，手扶在剑柄上，一步一步向着牧然走去。
牧然毫不示弱，同样一步步地向着剑眉少年走去。
两人的步伐几乎一致地缓慢，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同样强大。
众弟子们这才发觉，他们一直看不起的首席弟子牧然，居然也能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威势。不过错愕仅仅也只是一瞬而逝，气势强有叼用，真正的胜负还不得拿实力说话。
两人越走越近，眼看着在走两步就要撞上。
就在这时，却见剑眉少年微微抬手，一抹寒光在擂台上突然爆起。
空气为止一颤。
剑眉少年身形如魅，一剑劈下，身后只留下一道还未来得及消失的残影。
这剑眉少年，出剑速度居然如此恐怖。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快的剑，怎么可能挡得住？
剑眉少年的嘴角微微翘起，这一剑，算是给对方留下一次深刻的教训。
牧然瞳孔微缩，手臂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挡……”
一声尖锐的刺音。只见两把长剑碰撞在一起，剑身因为颤抖而发出嗡嗡的轻响。
“我接住了？！”牧然微微愣住，看着两把剑缠绕在一起，顿时兴奋地暗道，“看得见！而且看得清！对方出剑的整个过程，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但如此，我的动作，也能够和他一样快，不，甚至比他更快!我原来很强啊！”
剑眉少年同样也是微愣，似乎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剑会被挡住。这是巧合或者是运气？
“运气也好，巧合也罢，都给我破吧！”剑眉少年剑柄一收一送，再次进攻。
一剑三斩！
又见一剑三斩！第一次使用这招，直接秒掉了管中流，第二次使用这招，能够直接秒掉牧然吗？
众弟子心中显然是有数的，牧然能够接的下剑眉少年一招，便算是好运了，而此刻，好运也该到头了。
“雕虫小技。”牧然眼睛一顿，原地不动，手臂一颤，刹那间出现了三道剑影。
“叮叮当当！”
三声脆响，两人齐齐后退半步。
但接着，重心刚稳，两人的剑，又再次舞动起来。
一连串剑刃交错的声响不绝于耳。
刀光剑影，周围四处都是剑刃划破半空留下的残影，随着两人对剑速度不断加快，残影数量暴增。
到最后，台下众人就连两人的上半身都看不清楚了。
而令人窒息的是，目前为止，两人的战斗还仅局限于上半身，他们的双脚，在对剑时竟然都没有挪动过一毫。
弟子们突然才意识到，原来牧然这位现任首席弟子的实力当真不差，只不过一直是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垃圾罢了，他到底怎么炼成如此惊人的快剑的？难道灵骨数真的只有一吗？
显然这时候他们并没有这个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那二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你不错！”剑眉少年脸上终于显露出少许的凝色，很快便一晃而逝，“但也赢不了我！”
“是吗？看来你的嘴比你的剑厉害。”牧然完全沉浸在斗剑当中，全身心感受着挥出的每一剑和格挡下的每一剑，似乎每隔一个呼吸，感悟都能多上一分，他已经隐约有种即将突破的感觉。
“哼!”剑眉少年冷哼，率先迈开大步，身形鬼魅般飘荡在擂台上。
几乎